室的成效,在百姓中已经传开了。侍郎是真心实意想要为肃北的百姓做些什么,等再过些时日占城稻成熟了,他们也能更明白你的苦心,再不会有人无缘无故骂你了。” 凌琛嘴角上扬,看着为自己鸣不平的阿瑶,方才的发生的变数导致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他将袁芝瑶额前的碎发拂开,又用双手拢住袁芝瑶有些发凉的手,说道:“百姓窥不见真相和全貌,有失偏颇也是难免。不管别人如何诋毁我,我都不在乎,只要阿瑶信我就好。早上还有些凉,咱们进屋说。” 二人进了屋,凌琛将袁芝瑶抱坐在身上,说道:“连伊山那边沟渠挖好了,温室也已经搭好了一小片。地里的土化冻了,昨日试着种了些种子下去,再过段时日看看成效,若是能抽芽,便大规模建温室。山上的沟渠还在挖,等挖好了,再考虑山顶雪水的化冻。” “真好。昨日有百姓说,你是肃北的救命恩人,我看不假。”袁芝瑶皱了皱鼻子,朝凌琛狡黠地笑了笑。 凌琛哈哈大笑,他伸手将袁芝瑶搂进怀里,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想出的法子,哪能这么快种上占城稻。我看啊,阿瑶才是肃北百姓的救命恩人吧?” “对了,今日施粥何时开始?” “再过一会儿,厨房那边已经将白粥熬下去了。时候还早,侍郎要不要一同用了早膳再走?”袁芝瑶起身问道。 凌琛点头应允,二人来到厨房,盛上碗白粥,再配上几碟小菜,简单的一顿早饭就这么对付了。 凌琛吃饭很快,一会儿功夫便吃好,先行离开了。 袁芝瑶觉得奇怪的是,今日府中的下人神色怪异,都在偷偷瞄凌侍郎。等他走后,舒了一口气,但眼神却都看向了袁芝瑶,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拉住一个还算熟识的厨房婆子问道:“李婶,这都是怎么了?为何大家都在看我呢?我今日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袁芝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方才也没有与侍郎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侍郎也没在自己脸上留下印记呀? “袁娘子啊……这……我……”李婶几次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终于在袁芝瑶急切的目光中,牙一咬说道:“外头都在传,去岁柳侍郎是被人陷害的。” 袁芝瑶狐疑,难不成是昨日宋妍说的话传开了?侍郎本就说过,琴儿的父亲是被陷害的,如今肃北的百姓知道了真相,不应该是好事吗? 况且此事与凌侍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是好事啊!被冤之人终于有平反的一天。可李婶你为何支支吾吾难开口呢?又为何看我们的眼神这般奇怪?” 李婶叹了口气,握着袁芝瑶的手说道:“看来你还不知晓吧?外头说,陷害柳侍郎的人,是……是你家凌侍郎啊!可怜你一个弱女子,跟着这样的人。” “什么?!”袁芝瑶惊呼,这都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难怪方才府中下人看凌侍郎的眼神不怀好意。 “是不是搞错了?凌侍郎他每日为了肃北的百姓到处奔波,想办法提高粮食的产量,怎么会是陷害柳侍郎之人?”袁芝瑶不疑有他,凌侍郎被污蔑得还少吗?只是不知为何当初骂他为狗官的诋毁刚要消失,这厢又给他扣上了个陷害的帽子。 “我晨起去市集采买,听人说凌侍郎昨晚一夜没睡,身着夜行衣到柳侍郎曾经住过的屋子里翻找什么东西,不巧被人发现。但那些官兵不敢动他便放了他,凌侍郎还撂下狠话,说是不让他们将此事传出去,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李婶拉着袁芝瑶说道。 “我本来也是不信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在编排凌侍郎。可我回到府中,听到院中洒扫的小厮们在议论,说凌侍郎方才穿着夜行衣回了府,脸上是肃杀的神情,把他们可吓得不轻,我这才不得不信。” 难怪今日见凌侍郎,便觉得他神色有些疲惫。可袁芝瑶信他,就算真的是他半夜潜入柳侍郎的屋子翻找什么,也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李婶,这些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测,莫要在府中传来传去,你若是听到还有其他下人议论,帮忙说说。等晚上侍郎回来,我会问个究竟。”袁芝瑶正色道,说罢又笑脸盈盈道:“好了。不说这些,馒头是不是好了?咱们先将东西端出去,准备今日的施粥吧。” 袁芝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方才李婶说的那些话,果然已经在百姓中流传开来。 她刚一出府门,便听到有人在议论。 “你们还记得昨日宋娘子说的话吗?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这凌侍郎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户部侍郎的位置,原来是构陷柳侍郎得来的啊!我说他怎么对肃北的事儿这么上心呢,还主动请缨,这破地方我都不想待,他还上赶着来赈灾?原来是为了销毁柳侍郎屋子里的一些罪证呢!”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