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闲(2 / 3)

妹,快别难过了!好在我们一家能热闹一个团圆年。”

为着我,今年大皇子领了年夜的防守,兴王妃去了营中陪他。我才知道,兴王妃也是会骑马的。这样世子和大哥就都能回城陪我了。

虽然镇军侯府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但我还是觉得很是冷冷清清,大约是不舍的心情在作祟。嫂嫂如今精力有限,年宴后大哥就陪着嫂嫂,我同世子在府中闲步。

世子道:“从前吃尽你二哥的醋,如今却庆幸,你回去也能有人事无巨细地关心着。”

我也想起来:“我二哥对你知无不言的,倒没和你说过前世的话?”

世子笑:“你二哥最是嘴严的。但凡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情,他都绝口不提!他这般爱护于你,所以我才会嫉妒。我总希望自己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我撒娇道:“我就不能拥有你们两个人的爱护吗?”

世子轻点我的鼻尖:“小贪心鬼。”他叹口气:“自然是爱护你的人越多,越好。只是我难免还是会比较。”

我小声地道:“有什么好比较的?一个是骨肉之情,一个是男女之情,分明是不一样的......”

世子微讶:“还是你说得对,一语中的。”他微微笑着。

烟花在空中炸开,边城空旷地广人稀,烟花显得特别耀眼。我看向世子,轻声道:“非幻,我会在靖安王府,等你回家!”

世子星眸微微瞪大,他没有说话,只靠过来,亲了我的额头。直到花火散尽,天光暗下。

年初一,我就和绿意碧情上了回家的路。晃晃悠悠,我们过了初十才进了京城。我回了藤园,将东西收拾检点一番。除了县主的家书和礼物,大皇子也有东西托我带进宫。

我歇了两天,同太保爹娘、二哥、三弟在家过完了十五,便在母亲的指点下,往中宫递了折子、往定关侯府递了帖。

定关侯爷大约是思女心切,很快就回了帖。我将县主嫂嫂的礼物与书信亲自送了过去,与侯爷讲了些县主安好,有兴王妃照料的话。侯爷不住地点头,夸了大哥又夸我,叹道:“可惜我有爵位在身,不能随便出京。不然,真想亲自去看看他们。”

定关侯爷早年也是武将,边疆情形心下也是了然。县主再怎么呼奴使婢,也是不如京城闺阁里自在安泰。我不禁也感同身受。

隔了几天,皇后娘娘也下了懿旨召见,那时我已经回了靖安王府陪在靖安王身边。接了旨意,我带着香绢,往凤仪宫而来。

皇后娘娘还是凤仪万千。接了东西,看了书信,叹口气道:“那个孩子,打小就喜欢边关。每每给我的书信,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敷衍。”

我倒是颇感意外:“难怪兴王殿下看起来意气风发,也要比同龄人年轻些,原来是喜欢边塞风光之故。”

皇后娘娘见说也来了兴致,问了我许多大皇子的事。大皇子如今三儿两女,夫妻也和睦,年都是在一起过的。虽然不时征战,但对自小习武的大皇子而言,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的地步。

父母对子女,总是希望他们平安幸福。我想起大皇子的话,特地问了四皇子的安。四皇子和废太子年岁相差不远,四五岁上就被孙太师下了毒手。如今调理得当,将来虽然身体免不了还是单薄些,但到底没有性命之忧了。

皇后娘娘看我一眼:“还是托你的福。”我尴尬地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自然还是皇上皇后福泽庇佑。”

我陪着皇后娘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皇后娘娘差点要留我用晚膳。我知道皇后和今上感情很好,他们时常是要一起进膳的。何况这还没出正月,今上肯定会来,我怎好打扰。拜别了皇后娘娘,我往凤仪宫外走,没走两步,听到隐隐浣洗之声,不由得驻足:数九寒天,谁人在凤仪宫中作业?这必然是受了罚。

送我的姑姑见我留步,多了一句嘴:“是有人失了手,弄脏了皇后娘娘的绣品。娘娘宽厚,只罚她浣洗干净。说起来,犯事的姑姑还是世子妃的旧识呢。”

我听到“旧识”就转了脚步,吓得姑姑慌忙拦我:“是奴婢失言,世子妃留步。”

我安慰她:“我不过看看。”顺着声音找过去:果见从前替我作证的那位姑姑,用她冻得通红的手,在低头细细地洗着什么。

我看她不知洗了多久,手冻得僵了,难以揉搓到细微之处,不由得蹲在她身前,挽起衣袖:“我来帮姑姑。”

她抬头见是我,吃了一惊,跪下道:“世子妃使不得!奴婢做错了事,在受罚。”

我朝她笑笑:“我知道啊!所以我不会替你求情的。犯了错就要受罚,皇后娘娘已经很是宽厚了。”我替她洗着织物上的污渍:“姑姑从前帮过我,我不过是帮姑姑一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