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景光,景光?能听见吗景光?” 诸伏景光没有反应。 工藤优作一咬牙,不顾受伤的手臂,绕过诸伏景光后背的伤口,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跑。 降谷零和北川星同时跟了上去,而剩下的人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相互扶持着,能走的也跟着离开了。 救护车在不久之后才姗姗来迟,工藤优作下到一楼的时候,医护人员正好抬着担架要往楼上跑,见到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抱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孩出来,立即送上救护车进行检查。 十分钟后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地闯进了医院,手术室的门隔开了生与死的边界,室内死神与天使竞赛,室外凡人听由天命。 护士走过来把这几个满身伤的人带走做处理,北川星在洗手间清洗身上的灰尘与伤口时,见到了镜子里的齐木柊奈。 对方按了按太阳穴,走过来轻轻抱了一下北川星,安慰道:“没事的,景光好着呢,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加左手骨裂,养一段时间就能养回来了,不会有后遗症的。” 北川星一下子松下了肩膀,虽然她对降谷零说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坚定,但其实自己也害怕着。如今得到了肯定回答,差点儿腿软到坐到地上去。 齐木柊奈伸手拽住了她,听她闷闷地问:“真的吗?” 少女弯腰轻吻她的额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她其实可以直接将诸伏景光受过的伤还原,只是怕其他人质疑,这才只是单单地减轻了他受伤的程度。 也算是提醒北川星注意保护自己、提醒他们小心行事吧。 毕竟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 诸伏景光在进入医院的隔天上午清醒,醒来后他白着脸干呕了一次,躺在床上看着降谷零和北川星红红的眼眶,没忍住笑了笑,道:“怎么这副表情?我又没多大的事。” 降谷零看着他好一会儿,心里各种话打结成麻花,说不出口,只好硬邦邦地说:“你哥哥来了。” 话音刚落,拎着保温盒的诸伏高明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降谷零和北川星,然后把目光放到了诸伏景光身上。 兄弟俩四目相对,很明显诸伏高明有话想说,但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道:“来吃点东西吧。景光。” 诸伏景光突然就红了眼眶。 降谷零和北川星识趣地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兄弟俩。合上门后两个人闷闷不乐地并肩走着,穿过充斥着消毒水的走廊,一路逛到了医院用来给病人休息的公园里头。 五月份的天气,虽然算不上很热,但已经是夏初,在大太阳底下毫无节制地晒着,身上多多少少会起一身燥意。 降谷零和北川星挑了树荫下坐着,盘着腿看着头顶墨绿色的树叶,膝盖碰着膝盖,皮肤相接的部分慢慢升温。 他们谁也没有离开的想法。 在树下默不出声地坐了一会儿,北川星转头看了看降谷零吊着的胳膊,问:“那个凶手怎么样了?” 降谷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后叹了口气说:“幸好我们都没事,就是工藤哥哥的求婚失败了。” 北川星有点儿茫然:“不是成功了吗?” 她和降谷零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才尝试性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有希子姐姐的手上有戒指。” 降谷零大惊:“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可能是当时情况太危机了吧,zero的注意力都在景身上。” 降谷零点了两下脑袋,随后他往后一靠,笑着说:“那他们大概不久之后就会结婚了吧。真好啊……” 北川星歪了歪头:“你很羡慕?” “正常的、平淡的生活,谁都会羡慕的吧?人生不总是一帆风顺,如果能这样平平安安地长大、顺顺利利地有一个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拥有一个乖巧的孩子、没有太多生活压力、最后没有痛苦和疾病地老死,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一段完美的生活吗?” 这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拥有的生活啊。说是理想生活也不为过。 北川星看着从树叶缝隙里穿过、投在地上的阳光,淡淡地说:“是啊。” 平淡、普通的生活吗?应该就是她现在的生活吧。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美好,她想要保留这样的生活,至于爱人孩子、无痛苦地死去,她都觉得无所谓。 要是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保留就好了。春日湖面上掠过的风和摇晃的樱花、夏日明朗的星空和奔腾的河流、秋季飒飒的落叶和缭绕的蛋糕甜香、冬季窗外的雪景和永不停息的暖炉,哥哥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