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便是顽疾发作,能再看到你娘亲,也是好的,后来,她每隔三两日就会过来,苦心钻研我身上的顽疾,我次次与她相处,偶尔她会跟我争辩上几句,但没有一次我能赢过她。”
国师抚了扶额,唇角高高勾起,眼中一片痴迷。
“就那样,她还真就研制出了解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她的医术很厉害,横亲王府那生来便有的顽疾就这样被她解了。”
“王府因背负了那顽疾,府中人成日优思,祈求上天不要让那病发作的那么快,又殚精竭虑,生怕念桥花会枯竭,你娘亲知道后很是不屑,说人的命跟自己的一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便是老天也别想定夺,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那么耀眼,一下就闪进了我的心中。”
“后来,你也猜到了,她医好了我的病,便要走了,可是病好了,心却丢了,我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消失在我眼前,招惹了我,天大地大,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我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不想遵守家族重任,不想顾忌礼法,只想跟随自己的心,当然,这也是你娘教我的,你娘轻功了得,三国之大,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我时常懊恼,总是跟她错开一步,所以后面,我炼了轻功,终于追上了你娘亲,你娘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我
的心思,在我的不屑努力下,她终于松口,说要跟我试试。”
“我十分高兴,心道你娘亲还是太小,不知道不能跟男人说试试,不然便会将一辈子折进去。”
国师又是低低一笑,深邃的五官仿佛上天拿着画笔精致勾勒的,每一笔,都带着强烈的温柔怀念。
“再后来,我跟你娘亲相爱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好景不长,横亲王府知道了此事,逼着我跟你娘分开,我身为王府唯一的男嗣,从小被家族给予众望,担负着职责,我从小都在努力,努力做一个让家族认可的人,但认识你娘后,我便不想那么做了,我下定决心,终有一日,我要成为横亲王府说一不二之人,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你娘亲在一起。”
“我只用了一年,掌管了王府大小事宜,我跟你娘亲有约定,在这一年中,她每隔三个月便要来看我。前两次她都来了,可是第三次,我怎么也等不到她了。”
“我很慌乱,安慰自己说她是有事被扳住了,但过去了十天,她还是没来,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便去找了她,当我找到她时,没有迎来欢喜跟思念,迎来的是她要与我分开。我问她为什么,她只冷漠的告诉我,她对我只是玩玩,并没有想与我真的在一起。”
国师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让他的神色变得雾气朦
胧。
“我自然不愿意与她分开,但她铁了心,我知道她那个人一旦做决定,便难以打消,我害怕,我恐慌,我怎么能失去她,便是我死了,我也做不到,后来我又找了她几次,她都是这个态度,我盛怒之下,强迫了她。”
“我以为这样她就不会跟我分开了,可半个月过去,她突然要与苏志成亲,我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痛的要死了,我曾经幻想过她穿上大婚服装的时候,但却没想到,她穿那身衣服,却是嫁给了别人。”
“我不明白,我也不信她是真的不爱我,我一向很有理智,但在你娘亲身上,我从来没有那种东西,于是,大婚之日,我将她劫走了。”
国师声音小小的,虽然伤心,但还是看向了苏念。
在自己女儿面前说这些,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想要告诉她有关自己跟她娘亲的一切。
若是这么算下来,便是那个时候有了念儿。
“后来呢,我……”
苏念听的着迷,这些年,有关于她娘亲的事情,只有在国师面前,才听到了这么多。
大婚之日,她娘被人劫走了,她都能想到苏大人大当时的表情。
苏念笑了笑,只要一脑补到当时那个场面,她就忍不住笑,也确实笑出了声。
国师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刚才那丝在自己女儿面前的不好意思也烟消云散了,只要念儿她愿
意听,他就愿意全都说。
“后来,我就……”
国师犹豫了一下,他想说,后来他就代替苏志入洞房了呗,不然还能怎样,但在自己女儿面前,他可说不出这话,于是他只得委婉转换了一下语气:“想来就是那次,有了你……再后来,我发现你娘亲有了身孕,去找她,可是她却说孩子不是我的,她那样的冷漠,好似比以前更冷了,将我的心刺的片甲不留。”
“她那样的冷,我没办法,只能回了北疆,回去后,我将自己关了起来,恍惚间,我觉得,我好似从来不知道你娘亲的来历,她有那样的本事,就只是一个小小太医之女么,于是我命人去查,查出了有关于魅族的事情。”
“再后来,我得知了你娘亲的身份,也得知了魅族的秘密,念儿,并非是我不愿意去找你娘亲,为了她,我不要什么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横亲王府跟魅族有血海深仇,我便没有勇气去找她。”
“魅族之神秘,被三国深深忌惮,尤其是北疆,皇室一直视魅族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