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真跟他爹一样了,以后指定也是个耳朵软听媳妇儿话的。”杏哥儿说。
对儿子小心思,杏哥儿倒是看的开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想要找媳妇儿不是正常么,当初在村里,王石头瞧中他,他也瞧上了王石头,这不就结了婚在一起了。
至于儿子听媳妇儿话,这不也正常吗。
王石头都听他的话,他有男人指使干活听话,也不需要儿子巴巴的什么都听他阿爹的,元元本是孝顺孩子,这就对了。
“对了,福宝呢?”杏哥儿问起来了。他家大小子有什么可聊的,就那两句话,读书嘛还成,婚事也定了,不用太操心了。
如今生意买卖好,花销也不算紧巴,总该能供出个秀才吧?
“自从来村里后,福宝是撒了欢了,整日和健安冬冬,还有顾晨顾阳出去玩,前些日子收成,大家都忙,他也下地,这些天闲了,两家男孩陪他玩了几日,功课都下滑了。”
杏哥儿护短直接道:“那是他们笨,玩几天咋就下滑了?肯定是以前底子不成。”
元元在旁边想说点什么,却还是算了。读书人,三伏寒暑,十年如一日的读书,一日不温习功课是懈怠的。
黎周周听杏哥儿这么说,也笑了,比他还护着福宝。旁边黎光宗端了西瓜出来,听他哥骂健安冬冬笨,顿时:……
“咋还不能说了?”杏哥儿瞅见光宗瞧他。
黎光宗:“没、没,你是他们大哥和叔叔,该说。”又把西瓜盘子递过去,“哥,吃个西瓜。”
“进去说。你哥才回来,打了水先洗一洗脸和手,凉快凉快。”黎周周说道。
有下人打了水放在院子房檐下的架子上,请杏哥儿去洗漱。杏哥儿顿时手脚都不好放了,忙说谢谢不用劳烦你了,回头小声问:“周周,这是谁?”
“家里仆从。你先洗,地方住不开,只留了两人,做饭洗衣收拾家的,其他人在镇上院子,还有四位护卫,两个跟福宝出去了。”黎周周道。
从昭州到京里,带的仆从都是后买来的,有哥儿有姑娘,大多数是男丁,现如今村里两位都是哥儿,姑娘留镇上照顾柳桃,也比较方便。他家院子都是男的、哥儿。
像家里挑水这些重活,平日里亲兵就帮忙干了。
杏哥儿咋舌,等洗完进了堂屋——他都不用倒水收拾。
等进了堂屋,杏哥儿吃到了冰凉凉的西瓜,这才重新找回了舌头和刚才的话,“对了,还没说福宝呢?他们几个不陪福宝玩,不过元元回来了,让元元这个做哥哥的去带福宝玩。”
元元点头应好。
“也——怎么说呢,福宝是早上天凉快先同他们几个一起温习功课练字,盯着四人早早写完了功课,然后就能敞开玩了。”黎周周当时听完,简直是:……
他家福宝为了小伙伴能一起玩也算是两手抓了。
回村这么久,村里同福宝同龄小孩不算少,不过福宝同这些孩子玩了两天后,就不太喜欢一起玩了,也能玩,但不算交心玩的开心,更多是客气。
要是顾兆在,那就指定要说:福宝不喜欢没主见太唯命是从的。
在昭州时也是,他爹地位在这儿,福宝在小孩圈子里那就是社交中心,地位自然是高,可福宝交朋友交的是人的本性,也不是说非要同福宝抬杠,意见相左,福宝才选择这样朋友。
而是志趣相同,还有自己原则。
像是两家的孩子,年龄同福宝相差不甚大,收成完成后,陪玩两天就婉拒,提出要学习,懈怠了功课,不能一玩一整天了。
村里还有几家的姑娘同福宝也玩的好,因为这些小姑娘玩一会,时间差不多了就拒绝了福宝,说要回去做饭,有时候去山上还背着筐打一筐猪草回来,玩和干活那是兼顾的,而非捧着福宝,福宝说啥就是啥,违背自己本心。
太小的蛮横的小屁孩,福宝也不乐意一起玩,说:“他还在我跟前打滚撒泼,哼哼,我才不吃这套呢,我可是铁石心肠黎照曦!”
“爹不让我可怜同情男的。”理直气壮。
黎周周:……那‘男的’三四岁吧,还有个穿开裆裤的。
福宝不是爱出风头非要做孩子王的,也不甚耐心喜欢带孩子——福宝的耐心精力都是有选择的,选择给自己看重的家人朋友,而非见谁都给都讨好。
此时杏哥儿听了,说:“那正好了,让元元帮忙盯着几个弟弟读书,早早弄完了早早玩,要是福宝不会了问元元。”
“那好。”黎周周一口答应下来了。
几个孩子是在赵夫子那儿温书的,早上健安冬冬路过黎大院子,等福宝一起去,中午也是一同回来。
村里还是上半天,早上学习,下午回自家去。
赵夫子早几年去世,如今是赵夫子的孙子赵泽当夫子,赵泽自从考上秀才后,就一直落选,后来心气也没了,恰逢爷爷去世,便干脆当了赵夫子教书,只是多看重自己儿子。
说起这个,黎光宗跟阿哥说:“赵夫子管他儿子也严厉。”他听冬冬说的,要是他们没默书对,那赵夫子打三下手心板,对着自己儿子打六下。
黎光宗当时听完还挺赞同点头,回头就跟媳妇儿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