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也想开了许多,他的妻子是李霖,教养他给他读书识字尊重他帮助他的,都是大人和老板,是恩情,也是亲情。
顾兆知道小孟意思,倒是挺感动的,不过说:“小孩子是你和霖哥儿生的宝贝,这是父母相爱诞下的,跟你和霖哥儿姓都好,我都支持赞同。”
“这样吧,小名我和你阿爹取了,大名你们当父母的自己取。”
后来就有了元宝这小名。
大名一直空着,如今孟见云养伤期间,夫夫二人能一起想了,没几天,霖哥儿先说:“我想了个,给元宝取止戈。”
孟止戈。
“好。”孟见云便点头。
后来顾兆黎周周一听,也觉得这名字好,早日停止干戈,平息战争,天下太平,孟见云也别去战场打仗了,能早早回家平平安安的。
多好。
这个年黎府过的热闹,还接了李家人来上门小住几日——孟见云现如今是五品武官,身上有官阶在,当初李家嫌弃孟见云一个家奴,如今自是不同。
霖哥儿父母两位哥哥嫂子都来了。
“难得小孟在家,霖哥儿嫁进来后一直没回门,咱们虽然去了礼还有书信,不过难免有些流言蜚语说咱们轻视霖哥儿看不起李家,不说以前种种,毕竟是霖哥儿亲爹娘,今年小两口变成三口之家,该接了李家来看看。”黎周周同相公说。
顾兆听明白意思,“我咋可能去挤兑人,我又不是小心眼,不记仇的。”
黎周周:……
“……记一点点,我本来还想吹吹小孟,这官阶升的够快的。”顾大人只能如实说了。
难怪都说乱世出英雄,都说打仗赞功劳。
“老婆,真的一点点都不能说吗?我暗搓搓的来?”顾大人不死心争取一下,小孟现如今发达了,他这个当义父的不给显摆一下,“简直犹如锦衣夜行!”
黎周周好笑看相公耍无赖,一边说:“你把我分寸,可不能闹得下不来台,咱们可是亲家。”
“知道知道,好亲家嘛。”顾大人高兴得意收到了指令。
昭州城派人去接,马车是橡胶轮胎,如今百姓一看车轮子是黑的,便自动避让,知道这是官府的车——等闲家里富贵的都用不上。
把车唤作‘高升车’,意思坐了此车就是官老爷一路高升。
大头车到了吉汀李家门口,李家守门的小厮一看车轮便腰都弯了低了几分,连忙迎上前,结果一看,诶呦老熟人么——李木他爹。
原先李木爹在李家就是个门外接待干粗活的,如今才多久没见,衣裳新了,脸上的褶子好像都少了几条,看来在昭州黎府日子过得不错。门房心中撇嘴嘀咕,可脸上不显,依旧热情。
一路引进正院书房,霖哥儿父亲亲自问话的,一听是黎府派车来接霖哥儿亲人去昭州过年团圆几日,还送上了书信。
结果一看不得了了,霖哥儿父亲拿着书信赶紧去找他爹——李家家主,霖哥儿的爷爷。
“霖哥儿哥婿当官了爹。”
孟见云升官成小将这事还没人给李家报信——主要是当时打仗乱,孟见云不回来,消息其实不通,后来孟见云回来赶上霖哥儿生元宝,那更是没心情提这个——那时候孟见云还不是五品的武官。
就说此时,霖哥儿爹拿着手信往正院跑,没一会的功夫,消息就传遍整个李家了,霖哥儿爹娘自是喜不自胜,亲的大哥二哥,连同嫂子也是,还有其他房叔叔伯伯堂哥堂弟的都闻声赶来。
黎周周写的那封信是几个霖哥儿叔伯轮流看,期间伴着霖哥儿爷爷叫:“小心些,可别弄坏了。”
不由感叹:“咱们李家也搭上了当官的边。”
虽说是个武官,可李家祖祖辈辈就没出来过当官的。
霖哥儿爹、两哥哥也是自豪,原先被霖哥儿爹埋怨妻子不会教孩子,教出一个没规矩敢私奔的,霖哥儿娘委屈窝囊了好些日子,腰都挺不直,如今也直了。
总之是大喜事,如今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干脆过去小住几日,等大年三十赶回来——还要祭祖呢。
不过女眷能留几日,女眷进不了祠堂。
霖哥儿阿奶就同儿媳说:“……你们别急着回,多看看霖哥儿,他一人带孩子肯定没经验,你们要多帮衬帮衬。”
霖哥儿娘就答应下来了,两个嫂嫂也高兴。
之后便是收拾行李出发了,就一日的收拾,李家那位嫁到黎府义子的哥儿哥婿成了五品的武官,这消息传的嚷嚷的整个吉汀都知道了,等收拾好了,李家人就在众人瞧热闹羡慕的目光下上了车。
还有个小插曲。
最初是个李家的远房亲戚瞧热闹,抱着她家孩子,想坐一坐高升车,她家孩子才六岁大,明年想送州城官学里念书,便来沾沾吉利气。
“原先那霖哥儿哥婿只是个——”下人这词说的声低,“现在都成官老爷了,可见黎府是走大运的,这黎府的高升车那不得更厉害吉祥了。”
还要给黎府人塞钱坐车,这坐就是小孩子坐上头,在李家门口水泥路走两步也不碍事,黎府人自然不敢收钱,便答应下来了。
开了这个口子,后来人听得多琢磨出来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