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很好,你和人家多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我们的图库多画点新图样。” 廖时奕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开口:“多亏这些勤奋的员工,我们廖家的图库真是越来越丰富了。” 廖牧旋即纠正道:“是廖氏漆艺的图库,不是廖家的图库。” 廖时奕不服气地说:“那不是一样的吗?” 廖牧冷淡地瞥了廖时奕一眼,“你口中的廖家只是指我们这一家子,几个人而已,我说的廖氏漆艺是超越时空的无限可能,怎么会一样?” 眼看他们这姑侄二人又要开始争执廖家和廖氏的问题了,简臻赶紧逃跑,匆匆说着:“老师,我出门了。”便快步往门外走去。 廖牧的哥哥和弟弟还有什么侄子侄女一过来工作室,工作室里的气氛就会变得恶劣,像简臻这些不相关的员工们,自然是能躲就躲的。 简臻坐公交车去到安卉,虽然买过这里的很多产品,但她是第一次亲身踏足这里。 她用力推开安卉的玻璃大门,如同用力推开从前将她钉在安卉门外的卑怯。 安卉里花香很重,冷气轻柔,简臻被拽入了由安隽客创造的繁花似锦的幻梦。 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员工上前来问简臻:“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嗯,我,约了安隽客老师。”话都说出来了仍觉得不可信,简臻略带惊惶地看着那员工,生怕自己被赶出去。 但那员工一听,就说安隽客已经交代过简臻会来,请简臻自己过去和安隽客说话,便离开简臻面前去做别的事了。 简臻愣愣地在偌大的空间里找寻安隽客的身影。 安隽客正坐在一张乱七八糟的、靠近花墙的桌子上,做一个手捧花。 简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声唤道:“安老师。” 安隽客看见是简臻,带着点笑打招呼:“简女士来啦。”安隽客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花。那花睡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物上,也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员。 简臻赶紧说:“安老师你先忙吧,我不要紧的,你不用管我。” “不了,我们先到那边坐坐。”安隽客从桌上跳下来,指示着左边的沙发,并往那里走去。 简臻顺从地跟着安隽客走,轻声问:“安老师是觉得累了?” 安隽客脸色恹恹,“不累,只是不太乐意做。” “啊?” 简臻惊讶地发现安隽客好像在闹脾气,她无助地跟在安隽客身后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安隽客坐到沙发上,看了眼简臻脸上的无助,突然问她:“有一个传言,说是拿着我做的手捧花行婚礼的话,就会婚姻美满。你听说过吗?” 简臻说:“没有。” “那是安卉的员工想出来的点子,在安卉刚开始营业那会儿,我靠着这个传言接了不少订单,一开始是捧花,接着还有摆在婚礼上的比较大型的花艺作品,然后我的名气逐渐做起来,才逐渐有了更多样式的订单。” 安隽客好像在向她解释他闹脾气的原因,简臻冷静了些,说:“那也是一种营销策略。教我漆艺的老师在多年来都苦思怎么将漆器推销出去,却没有太成功,我想,我的老师如果也拥有这么优秀的员工,就太好了。” “是吗,这位优秀员工还在我的工作室里,如果你的老师想要挖墙脚,我不会阻止的。”安隽客玩笑道。 又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那个传言一直到今天都有人相信,我做捧花也就做到了今天。做捧花,我不会累,给新人们送去祝愿,我也不会累,但是被这样一个传言压着,挺烦人的。一个成功的营销策略,得益者也需要付出些许代价。” 简臻想哄一下安隽客,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可自己的良心又过意不去,只好劝安隽客:“结婚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哪怕是对婚姻怀有憧憬的、对另一半十分信任的人们,也需要某些强大的神秘力量推自己一把,才可以在现下就确定未来很长时间的生活样态,愿意将几乎是人生中最重的砝码投进胜负难测的赌局里,所以安老师还是不要澄清这个传言比较好,让在安卉订了捧花的新人们心里的支柱更坚固。” “嗯,你说得没错,我本来也不打算澄清。来,喝茶。” 有一位员工端了两杯淡茶水过来,安隽客接过,递了一杯给简臻。 安隽客问简臻:“你带了手稿过来吗?” “有,共有六张。” 简臻带了六张比较成熟的手稿,全都递给安隽客。 安隽客逐一细看,又简略地说了自己的意见后,便将简臻带到摆满鲜花的花墙面前,照着简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