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着,六姑娘好像不是看到绣品,而是从看到她进院开始,就跟见了鬼。 这里头肯定还有事。 不过此时,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 夏瑞珠说完,就那样站着,腰背挺得很直,双手垂下,自然而然搭在身前,神情认真中透着自信,姿态紧绷中又带着一丝随意。 夏张氏慢慢眯起眼,视线掠过地上一块块青砖,转到夏瑞珠身上,仔仔细细扫视打量。 往日微垂脑袋的唯诺之相不见了,凌乱发丝下脸颊上还糊着巴掌印,破旧布衣寒酸不忍直视,可整个人站在那儿,恍如一杆青竹,不折不弯,清灵之韵冲天而起。 夏张氏恍惚了一下。 这还是那个田庄上过来的乡下丫头吗。 张金氏又跳了出来,嘿嘿一笑说道:“这不等于没证据吗,你说是谁就是谁呀。” “对,没证据的事哪能瞎说,空口白牙的,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宝珠吗!” 大姨娘抓着这点,马上大呼起来,视线在众人脸上转过,见她们似乎不信,掏出块帕子就抹起眼泪,“我们宝珠命苦啊,这丫头一句话就想毁了我的宝珠吗,天下间没有这样便宜的事!这丫头心思真是太恶毒了!” 白牡丹金叶子的周姨娘却是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儿说道:“呵,我瞧这事儿啊,就是六姑娘干的,不然那么害怕干吗!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