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阳光,脸色更白了,眼底下泛着淡淡的青,面无表情的,像电影里的吸血鬼。 “有什么事?”秦纪阳靠着门框,一只手插在裤口袋,声调散漫。 刘武东拿出一个灰色的文件夹:“和星娱解约的事已经办好了。” 秦纪阳嗯了一声,没接:“还有事吗?” 刘武东见他眉宇间显出不耐烦,快速说道:“还有经纪公司,盛辉虽然名气比不上星娱,但毕竟是秦家的产业,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要是想发专辑,去盛辉最好。” 秦纪阳站直,手握着门把手:“说完了?” 刘武东愣了下,点头:“完了。” 紧接着是“咚”的一声关门声。 他摸了摸鼻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叹了口气,离开海市,少爷这脾气更阴晴不定了。 密不透光的暗房内,绳子上正晾着刚洗好的照片,操作台旁边的桌上,是厚厚一叠已经过塑好的,从视角看,有正常拍摄,也有明显偷拍的,但无一例外,照片里的主人公都是一名少女。 秦纪阳锁好门,桌上的计时器响了起来,他走过去,关掉计时器,抬头看向绳子上挂着的照片。 相片中,少女穿着红色外套,左手拎着一个同色系的皮包,她侧着头,动作是在聊天,可旁边是空的,很明显和她说话的人已经被裁去了。 “顾谨。” 秦纪阳轻声呢喃,红色的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痴迷到近乎病态。 他从绳子上拿下照片,唇角微扬,半晌,他低下头,近乎虔诚地落下一吻。 —— 春节短暂的团圆后,便是亲人分别。 顾谨又恢复成平时一个人在家的状态,学校、练舞,两点一线,只是偶尔闲下来,看着偌大的房子,眼睛发酸。 好在牡丹杯现场考核临近,她那点多愁善感的情绪被密集的训练替代。 比赛分三个阶段,技巧考核、半决赛、决赛。技巧考核的日期定在2月中旬,考的内容是基本功,不需要穿正式的服装,只要在评委面前把动作完整串一遍就行。 顾谨对自己的基本功很有信心,唯一烦恼的是睡觉问题。 比赛地点在深市,离海市也就5、6个小时的飞机,青年组在少年组后面比,但核实姓名、确定场次却是和少年组一起。所以她至少要在那边待5天。 她住酒店睡不好,以前出去旅游,晚上回酒店已经很累了,可她总不能为了睡觉,天天把自己累的半死,那后面也不用比赛了。 她家在深市海边的度假区倒是有房子,但离比赛的地方开车要两个小时,前提是道路通畅。 之前她跟父亲提过路途太远,父亲一口保证交给他,但直到坐上飞机,顾谨只知道她新家的门牌号。 和上辈子一样,父母都有工作,她带着两个保姆、四个保镖飞往了深市。 飞机下午三点落地。 刚下飞机,潮湿温暖的风扑在脸上,看着机场里的人一身春装或夏装,顾谨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果断去卫生间换了衣服。 考场在深市大剧院,兵分两路,她跟保镖去考场签到,保姆带着行李去新家。 4点45分到了剧院,参赛人员指定报名点设在一楼大厅,顾谨走过去跟工作人员说了姓名、报名学校和组别,对方递给她一份签到表。 签到表按姓氏拼音排列,顾谨找到自己的名字,最后一栏的推荐栏写着“院校”两字。正要动笔,想到什么,她从后面翻起,果不其然看到了薛丽丽的名字。她的推荐栏写着舞协。 看来为了参加青年组,薛丽丽的外婆没少打点关系,也不知又是顶替了谁。 签好名字,顾谨去旁边桌拿了比赛号码牌,比赛时间在2月19号下午,还有3天。 办好签到,她去了新家。 靠近市中心的别墅区,应该刚建成不久,看着非常新。 走进去,屋里装潢和海市的相似,她换上拖鞋,跑上楼,三楼朝阳的房间,里面无论是床头的方向,还是桌角的装饰品,完美复刻她的卧室。 熟悉的家的感觉。 顾谨欢呼一声,从口袋掏出手机,对着镜头自拍了一张,点开微信,发到了和父母、顾深的家庭群里,接着又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表达她的喜悦。 群里除她外的三个人,所在的国家和D国有时差,这会儿正是午夜,看不到她的信息。 顾谨自嗨完,刚把手机放到桌上,就听手机震了震。 微信图标冒出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