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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侍卫一脚将小姑娘踹在街边：“大胆！”

阙水珍半边脸肿了，痛得直不起腰：“唔…”

卢涛居啧啧两声，绕着小姑娘转，欣赏她的惨状：“自讨苦吃。到我卢家为奴为婢，是你三生有幸。”

他不是对小丫头念念不忘，纯粹想出一口恶气。凭什么舒家大公子名号一出，他就要低头认错？那些人死的好，死光的真好！

阙水珍重重擦去眼泪：“呸，无耻之徒。恶心！我做乞丐饿死在街头，也不会向你低头。”

卢涛不怒反笑：“骨头真硬，给你一根根敲碎咯。”

恶霸当街欺凌一个小姑娘，众人于心不忍，却不敢与他作对。大名鼎鼎的舒家庄不在了，谁又能和知府之子为敌？

“想到一个好玩的。”卢涛兴致勃勃踩上马，甩出新到手的好弓。他玩弄猎物般大发慈悲：“本大爷数十下拉弓出箭。不想死的话，你尽情跑吧。十、九……”

“疯子。”阙水珍眼底无助，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

卢涛露出阴冷的笑，比起直接杀死，他更喜欢一点点折磨：“喊啊，让舒光霁来救你啊。”

阙水珍看向旁人躲避的眼神，喊不出声。是的，没人会帮她。

快点，再快点，她不想死！

“嗖——”马蹄声越来越近，长箭穿破空气，直对小姑娘纤细的小腿。一旦命中，她下半生必残。

“啊！”阙水珍惊呼一声摔倒在地，眼角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她的脚边，长长的弓箭断成两截，半路杀出来的一把寒剑扎进土墙。

卢涛得意的笑容一顿，小姑娘并没有被箭射中，只是跌倒了。他怒不可遏看向四周，大喊：“是谁！谁给你的胆子阻拦本公子？”

舒光霁一身墨色劲装穿过人群，脸色冰冷抽出长剑：“谁给你的胆子当街杀人？”

远远瞧见阙水珍被追杀，舒光霁仿佛又回到黑暗血腥的一夜。他什么也顾不上，一把剑甩了出去。

阙水珍浑身一震，浑浑噩噩被少年扶起。她看着舒光霁的背影，哽咽道：“霁哥…”

卢涛一脸无辜：“杀人？冤枉。本少爷在和她玩游戏呢。你有种去告状啊。”

他骑着马，居高临下的阴影笼罩两人：“舒光霁，你家满门被灭，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大伙快来看看，不可一世的舒家小公子，如今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舒光霁眼眸赤红，握剑的手发颤：“闭嘴！”

卢涛冷笑：“我偏要说，您能拿小爷怎么样？杀了我不成？”他抽出一根箭瞄准，仗势欺人惯了的猖狂，“你要是跪地求饶，我说不准能留你一条命。”

“住手。”喧闹的街头，应今稚的声音清冷如霜，令人不由自主地驻足看去。

头戴白纱帷帽的女子看不见容貌，光看身段、嗓音就知是位绝世美人。卢涛轻浮一笑：“小娘子从何而来？不如摘下帽子看看真容，本少爷便大人不计小人过。”

“休想！” 舒光霁怒了，举起剑直指马上人，“滚开——”

他低声对身后的应今稚说：“师娘，带水珍离开，这里交给我。”这事因他而起，不能连累师娘受辱。

“我准你们走了吗？”卢涛一个眼神，侍卫们拔刀气势汹汹将他们围起。

舒光霁面色阴沉，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冷静，我来处理。”应今稚一只手搭上少年肩头，“你蒙上她眼睛，都不要看。”

从彦绥书房里掏出不少瓶瓶罐罐，正好开个盲盒。

“小娘子要做什么？我好期待哦…”卢涛嬉笑，一阵酥麻从手肘传来，弓箭沉重落在地上。他感到不对劲，一瞬间双臂抬不起来了。卢涛不可置信：“你对我做了什么？抓住他们！”

"少爷，少爷！"侍卫们一拥而上慌乱抓人，身体赫然动弹不得，木头般一一倒在地上。

“卢公子病了。”应今稚声音冷酷，“我这有包治百病的灵药，看您要不要买你一条命了？”

卢涛身体一寸寸发麻，不受控制地跌下马，惊恐万分：“我买！”红衣少年摔在侍卫身上，声色俱厉，“要敢骗我，你们三个都活不了。”

应今稚：“这不是做生意的态度。”

卢涛吃了闷亏，咬牙切齿：“你要多少钱？”

应今稚按江湖规矩以暴制暴，冷静算账小姑娘受的伤害：“一掌，一脚，一箭。”她指着唯独站立的高个侍卫，“动手吧，别糊弄。”

“毒妇！你找死。”卢涛气得发抖，眸子红的要命。他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哪里受到这等委屈。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