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后悔认识他,后悔爱过他,这话多伤人啊。你千方百计让他长出了情丝,又千方百计扎他的心。他都死了,他说他活着很累,你为什么却还不肯放过他?你以为魔神澹台烬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你回到五百年前,却不阻止?因为他也渴望被爱啊!他允许你回到五百年前,不是为了让你把他洗脑成一个卑微到尘里,爱你爱的众生,却唯独不爱他自己的傻子。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还指望有人爱他?什么世界和平,出了事,你们只会一心想让他死。如果众人一起想办法,众生能和他站在一起,他会去死吗?众生的罪业应该让众生所信仰的众神去背负,你们对澹台烬又不好,凭什么让他背负你们的罪业去死!他从小就受尽世人欺凌,被误解,被抛弃,一次又一次,我觉得,你们都欠他一句道歉。你说,是也不是?” “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他,我一定把他找回来。”黎苏苏眼圈泛红。 “当年在叶府,你教他画见生符,你说,见生符看见的,是世上至纯至美之物,要心无恶念,才能成功。”顿了顿,“其实那晚,他,成功了。” “什么?”她神色莫名,变幻不定。 “只是当时你在他怀里睡着了,没看到。”我看着有些蒙圈的黎苏苏,继续道,“他心中的风景也很美,只是,你不屑看到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什么,似乎又无从说起。她后退一步,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她自以为是的大爱,好像确实是以她的想法和视角去看世人,从来没有站在世人角度看世人。似乎在她眼中,世人都是不如她的,才需要她去渡,从来没想过,也许世人并不比她差在哪里。她比世人优越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好的境遇和出身罢了。 “你不是有过去镜吗?你为什么不尝试回到过去,想办法阻止澹台烬与同悲道同归于尽的命运呢?”我步步紧逼,与她四目相对,眼神冰冷,我问她,“难道你只会用过去镜送他去死吗?” “我——” 我和缓了语气,“现在上清神域由天帝坐镇,人、神、魔三界和平共处。你既然以真神自居,想必自己把自己送到过去时空,应该不难吧?” “这位仙友说得有道理。” 天狗不干了,“你一只魔凤凭什么跟我家主人论友,连九凤都只是” “天狗!”我喝住天狗,转而对蜻蜓道,“沧吾,我口渴,你去给我摘几枚奈果来。” “好,少主稍待。”沧吾不明白,少主跟个蠢妇说这些干什么? 目送沧吾下了天柱灵台,“你怎么还不走?” “我——”黎苏苏言辞闪烁,“你不属于这方世界的人。”以她的修为,竟然聆听不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让她有些不安。 “黎苏苏,你能聆听到澹台烬内心的声音,只能说明你和澹台烬修为接近,而且是你有意聆听。万年前,按说你的母亲也应该能聆听上古魔神在想什么?可是她从未想过去这么做。也许你的母亲她根本就是认识上古魔神,上古魔神也曾对着神明诚心祷告,他想要自由,走出这方世界,但,却被所谓的十二神明漠视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从一开始,这方世界便没有魔神,只有天帝,你信吗?也或许,你这半魔半凤的体质,还有万年前的桑酒,才是真正的魔尊,而你,是桑酒的魔胎,你信吗?” “不!你胡说!” “也许,这世上本就没有澹台烬,也没有战神冥夜,更没有什么上古魔神,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天帝沧吾。你曾经对五百年在幽冥川找你的澹台烬说,叶夕雾的一世只是黎苏苏历的一场情劫,过去了,就前尘尽断了。当时,澹台烬一定很难过吧。那么现在,你应当顿悟,澹台烬也好,冥夜也罢,又或者上古魔神,都只是他身为天帝历的一劫,过去了,你为何要纠着不放?” “呵呵呵,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能看透澹台烬的心声,是因为那人只是天帝沧吾的一魂,不是真正的天帝。那人既已把爱人的情丝留给你,便代表着他不想欠你,他要干干净净的走。情丝是因你长出来的,他最终还给你。懂了吗?” 黎苏苏如晴天霹雳,身子一震,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她腰间的护心麟亮了一下,都已经一千八百年了,这缕神识,充其量给黎苏苏留个念向。 我还是去外面听听,其他的声音吧, “天地皆浊!万古同悲!” “天地皆浊!万古同悲!” …… 这声音,听着就喜庆!舒服,哈哈哈哈…… “天狗,你去盯着黎苏苏,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回报” “是” 离仙奈树最近的花廊里,因
三千大道法则(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