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决裂(2 / 3)

夜鹰夫人 翾fairy 6214 字 10个月前

“克伦特!”

奥莉菲亚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编造这种谎话,以为我会信吗?”

“不是编造的。”

“那你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因为……之前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这么说,你现在得到证据了?”

“没错……”

克伦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在得到证据前,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但这不可能——你父亲是在正面战场上被伊泽法杀死的,那么多人看着,这怎么会和叔叔有关系?”奥莉菲亚还是不敢置信,克伦特无声地笑了笑:“您忘了吗?卡尔洛夫可是最强的秘法师……他最擅长的就是——”

“精神控制……”

奥莉菲亚怔住了。但这怎么可能?

“叔叔没有理由害死你父亲!那时候你姑姑还活着,他可是她的亲弟弟!”

“大概是因为我父亲发现了他的秘密吧……”

克伦特绝望地笑笑,“发现了他杀害我祖父母的证据。”

“什么?”

奥莉菲亚一下子站了起来。“……所以您明白了吗?”

克伦特垂下了头,“他根本不在乎杀的是谁,只要有人碍了他的事,他就会室不犹豫地把他们全都除掉,我当然也不例外……”“你的祖父母……你的祖父母不是因为失足……”

奥莉菲亚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那两位年轻时也曾是军方的中流砥柱,怎么可能会轻易失足从悬崖上摔下去……

“可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怀疑?”

“我父亲怀疑过……因为那时候我祖父母正强烈反对姑姑嫁给卡尔洛夫,而且他们出事时他人就在法尔肯。”

克伦特重新垂下了头,似乎这些话用尽了他的力气,“但没隔多久克拉迪法便开始攻打克萨约尔,祖父母不在了,父亲必须肩负起法尔肯的防卫,无暇顾及调查这件事,而就在那场战争中,卡尔洛夫还救了我

父亲一命……也正是因为这个,姑姑才下定了决心嫁给他——”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想想,没准那也是他设计好的……”

“第一次边境战争,书上说叔叔当时打了好几场胜仗,本来都已经将穆里尔打回去了,结果……”奥莉菲亚想起了后来的事, “我父亲下令把他撤了回来。”然后输掉了这场战争。

“……”

她摇了摇头将不好的记忆甩开,继续问道,“所以你父亲在战争结束后又继续调查这件事了吗?”

“一开始并没有。卡尔洛夫在战争中救了他,又娶了我姑姑,我父亲原本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是第二次边境战争——这场战争让我父亲找到了我祖父母死亡的真相。在事实面前,他无法再假装这件事不存在。恐怕也就是那时,他露出了什么马脚被卡尔洛夫察觉了端倪,所以被他……”

克伦特闭上了眼,缓了缓才又说道,“好在父亲将查到的证据保存了下来,也就是我这次得到的……”

“你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奥莉菲亚壁眉问道, “想让我相信你,光凭你说的这些话是不够的——你若是能证明刚刚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便相信你与叔叔决裂的决心,也准许你带兵前往法尔肯。”

说着这些话时,她始终紧盯着跪在不远处的克伦特。

就在她的目光中,克伦特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并将它递到了她的面前:“那么,就请您亲眼看看吧。”

第一次边境战争、第二次边境战争……

虽然在感情上始终站在父亲一边,但就算是奥莉菲亚也不得不承认,拉迪萨的几次决策失误正是导致那两场边境战争失败的主要原因。

和卡尔洛夫不同,拉迪萨虽然是哥哥,可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弟弟。小时候学业就比不上卡尔洛夫,长大后更是如此:治国平庸,战力平庸,带兵打仗更是一塌糊涂。当年他能得到王位,完全是因为索西埃瓦的子女中只有他和卡尔洛夫两个人活到了父亲离世,而卡尔洛夫因为没能觉醒流光血继,被索西埃瓦彻底排除在了继承人的选项外。

当然,拉迪萨也不是全无优点。

他温和仁善,早早就觉醒了流光血继。虽然有时也颇为固执,但大部分情况下他的表现都是合格的——只是这种合格仅限于和平时期。

拉迪萨在位期间,克萨约尔经历的两场战争都输给了克拉迪法,尤其第一场边境战争,可以说完全是因为他的错误决策,才导致战局从极度优势转向了全面溃败——或许是卡尔洛夫在前线的势如破竹让国王也升起了莫名的自信,在战况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拉迪萨以担心弟弟安全为由将卡尔洛夫从前线召了回来,换由自己披挂上阵。结局可想而知。

若不是当时年仅十八岁,还是首次随军出阵的坎亚德·塞斯姆特恰好被分到了国王军中,并在危急时刻救了他一命,卡尔洛夫的摄政王生涯恐怕从那时就要开始了。

然而对于这一切,卡尔洛夫的表现就如同他得知王位属于他平庸的兄长时一样平静。他不仅没有埋怨和不满,还反过来安慰拉迪萨不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但真的是这样吗?

“穹光宫的结界已经全部拆除,我检查过了,该区域的魔法环境已经恢复正常。”“嗯。”

“已查明当日放走弗雷亚伯爵的人是席勒·博尔佩。那天之后他就失踪了,密探也没有查到他的下落。”“无妨。还有什么?”

卡尔洛夫坐在办公室桌前,一边审阅着面前的报告,一边听黑鸦汇报新的消息。黑鸦的眼睛闪了闪: “克伦特托德已经收到了纸鸦,但他没有发回任何信息。”卡尔洛夫正在签字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