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新生(2 / 3)

夜鹰夫人 翾fairy 8395 字 10个月前

瓣柔软又脆弱,却在这落雪的冬日里肆意绽放着。

春天就要到了。

“伊泽法!”

特卡里瞬移到附近时,看到的正是伊泽法倒向地面的一幕。

血红的剑刃穿胸而过,金色的龙血之光肆意收割着她的生命。

“不……”

特卡里向前冲去,却被突如其来的黑色刃光逼得停顿了片刻——

“莱莫瑞恩!”

他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看向立在伊泽法面前的莱莫瑞恩——他正向倒在地上的黑炎剑抬起右手,流光溢彩间,失去了上一任主人的王权之剑室不犹豫地向着更强者俯首称臣了。

“莱莫瑞恩!!”

特卡里心中的恨意达到了巅峰,愤怒的黑雾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法米尔只来得及挡住了他一瞬,接着便被他绕开冲向了前方。

莱莫瑞恩将黑炎剑握在手中,抬眼看向了正扑向自己的特卡里。

“来得正好,特卡里。”

他眼中的恨与杀意丝毫不比特卡里来得要少,“你杀死我母亲的仇,我会连同伊泽法的份一起向你讨回来——”说着,同时装备了黑炎手甲与黑炎剑的他周身腾起了黑色的火焰,如同他眼中燃烧的怒火,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迎面冲来的特卡里。

黑炎掠过地面,白色的小花瞬间化为了灰烬。

这火焰也烧向了伊泽法的尸身,一旦碰到它,她就会像那朵花一样瞬间消失在烈焰与风之中。特卡里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刹间化为了恐惧。即将对上莱莫瑞恩之前,他猛然一个转向,冲到了伊泽法的身边。莱莫瑞恩转过身,黑炎剑向着他与伊泽法毫不犹豫地劈了过去,黑色的火焰如长蛇一般扑向了两人,特卡里抱起伊泽法,想也没想便化作了一团黑雾遁向远方——

“莱莫!”

法米尔已经追了上来,望着逃走的特卡里问, “要追吗?”

“你追不上他的。”

莱莫瑞恩冷冷地说道,“让侍从团的人上来,用归忆卷轴再现刚才的战斗,然后将伊泽法被杀的部分记录下来,复制多份发往各地。”“是。”“走吧,”他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空,话语中似有倦意,“我们该回法兰迪法了。”

……

“你不能死,伊泽法……”裹着黑雾的身影奔驰在平原上。“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能死……”特卡里纵身一跃,带着伊泽法拐进了平原一侧的密林中,又三两下跃上了山壁。

山间的溪水旁,他将伊泽法的尸体轻轻放了下来——她的脸已呈现出灰白色,原本插在胸口上的意志之剑在莱莫瑞恩的意志下被收回,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伤口,可怖地展现在特卡里面前。

“母亲……帮帮我,伊泽法她要死了……”

特卡里望着已经完全失去生命气息的伊泽法,从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母亲,求求你……”

【回来吧,特卡里。】

“母亲!”

终于得到了回应,特卡里乞求道, “黑炎剑已经归莱莫瑞恩所有了,伊泽法不会再妨碍您的计划,求求您,母亲,让她回来吧——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已经死了。】

“不……”

【死亡之力只能复生一次,特卡里。你应该很清楚。死亡印记被龙血结界摧毁了,她不可能再活过来了——放弃吧。】“……不,”

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特卡里绝望地跪倒在了伊泽法面前,“伊泽法……”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而伊泽法只是安静地躺在那儿。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以前如果他敢这样僭越,伊泽法早就对他不客气了。然而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安静地让他碰触。特卡里宁可她一剑杀了自己,也不希望她像现在这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他凝视着她的脸,轻声说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虽然她仍然没有反应,但他依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母亲创造了这个身体,但它没有灵魂——她创造不了真正的生命,所以把我和其他人的灵魂塞进了这个躯体……“我以前曾经是人类,生活在贫民区——你知道吗?我们那时候就见过面的,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不过你应该已经忘了吧?毕竟那时候的我和现在完全不同……”

特卡里自嘲地说着,一边垂下了头,目光落在了伊泽法的手上,熟悉的戒指映入眼帘。是那枚刻印着龙血结界的戒指。

仍然戴在伊泽法的手上,戒阵处在打开的位置,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就像那天一样。

特卡里怔怔地看着它,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天的景象——阳光照亮的那间屋子里,他曾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虽然是以其它理由奉上的献礼,可她毕竟收下了。

“伊泽法

他还是不肯相信她会离开他。她明明还好好地躺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但她的死亡印记已经被彻底破坏掉了,再也没有机会恢复了。

艾莉拉说过,死亡印记就像人类的心脏,支撑着稚子与追随者活下去。但那东西只能被印上一次。

如果没有死亡印记,维持稚子生命的死亡之力便会消失,如果没有……死亡印记?

特卡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奥涅之子是没有死亡印记的。

他似乎抓住了重点,不由睁大了眼睛,“我的力量来自于心脏……维克托也一样。”是啊,奥涅之子是没有死亡印记的,他们依靠心脏中的死亡之力活着。而他们的心脏……远比死亡印记提供的力量更强!

特卡里一把撕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胸膛,又从靴侧摸出了一柄短刀——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一刀将胸口的肌肉切开,而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