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你能让穆王沉冤得雪。” 隋颜青弯腰,从她剑刃一侧扭出去,像条灵巧的水蛇。 郑子潇随即收剑,“沉冤得雪,你知道杀害王爷的凶手?” “我当然不知道,但是圣上污蔑他,你难道不想揭竿而起,将这个狗皇帝踹下去吗,你与王军将领交好,手里还有世子,以他为旗,只要你振臂一呼,数不清的人会响应。” 这话勉强算是隋颜青一点心声,在花浊看官员于宦海挣扎,隋颜青思来想去,也觉得穆王死得委屈,连个磊落的身后名都没有。 她摆正身子,看一眼远处,能望见对面山上的登仙台。 “如今故人相逢,我说这些是念及鹧鸪山上的同门情谊。” 郑子潇道:“没有这些事。无论火石是真是假,我不会利用殿下,也不会谋反。” “那你图什么,图一个半夜咀嚼仇恨,夜不能寐?” 很久以前也有人问过郑子潇这个问题。 想来这么多年,万幸他能作出一样的答案。 “我想,图一个问心无愧吧。” 他们这些念过圣贤书的人,才是真的困苦。又要怜惜苍生,又要忠于君上,要在两边求一个周全。说揭竿而起,郑子潇做不到,他太过偏激,只想堂堂正正的立足,并不想要那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 或许国人会奋起,但一定不是他摇旗呐喊,他只是最渺小的平凡人,用自己特别的方式践行自己的道义。 郑子潇望着她,道:“火石,是大国之利器,若是善用能造福万民,你苦心积虑查这个,领的是谁的命?” “鹧鸪山的规矩,买主的身份不能相告。但子潇,作为同门,我想提点你一句。” 隋颜青说完自己都愣住,不知道为何要多这句嘴,但话已出口,她只能说下去,“桃山的秘密你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你认识正信?” 隋颜青突然消下声音,对他做了个口型。 顺着夜色,郑子潇能读出她想说的话:世子危险,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