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两次表白,但景雅并不相信。她思索片刻,冷笑道:“你又不是许临海肚子里的蛔虫,对整桩事了解不过吉光片羽,怎么知道他的心事。” “阿若,我与景庭认识也有一年多时间,对你们家的情况了解。你们不能只盯住以前的错误不放,钻到牛角尖去了。” 谭若一下被激怒了,“什么叫我们钻牛角尖,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难道景雅就一定要选择他,被他害得还不够吗?怎么,他如今浪子回头,就要景雅感恩戴德不成。” 见她如此生气,赵旭连忙安抚道:“阿若,你不要激动,我朝对女子闺誉要求甚为严格,婚姻兹事体大,需极为慎重才好。” 谭若冷冷道:“我知你今日特意过来说这些什么用意。只是你不过是人家的朋友,又不是父母,做得了别人的主吗?” “我自然做不了别人的主,可我作为挚友,总得把我知道的情况说给他听,忠告而善道之,至于接受与否在乎他,但说不说在于我。” 不想与他多言,她今日心情实在很差,“随便你吧!”便转身想走。 “阿若,我真正担心的是之俊和景雅,如若他们二人真的情投意合,我绝无二话,我甚至可以去找许临海,让他放弃这桩婚事。” 谭若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道:“那你什么意思?” 赵旭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表情很严肃。“之俊从小就有侠义心肠,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景雅被退婚孤闭自卑,我和他都是亲眼目睹。” “他一直愤愤不平,我怕他出于怜惜而不是爱慕去接近景雅。我更担心的是景雅,怕她于溺水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谭若被他的话给怔住了,默默听他讲下去。 “我见许子斐所到之处,姑娘们均为他倾倒,景雅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因爱生恨,反之有恨则有爱,只怕她自己内心也不清楚。其实景庭曾经与我聊过此事,他也曾有此担心,我怕最后受伤的反而是他们二人。” 谭若良久没有言语,最后终于开口,“我听说感情也是要慢慢培养的,有多少是一开始就天崩地裂,景雅最近开怀了很多,你上次也看到了。” “景雅自然是个好姑娘,可她的心门不容易打开,而子俊却不是那种细水长流的人,他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到不知道赵进士还有这等本事,连一个姑娘家的心思都看得这么明白。”看赵旭分析得头头是道,谭若轻嘲道。 见谭若对自己的劝说不以为然,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估计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阿若,之俊是我朋友,还有不到半月就是恩科才选,此时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你可有想过之俊的前程。” 看赵旭一脸严肃认真,她感到压力扑面而来,冷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们男子的锦绣前程,女子就活该是被牺牲掉的,只是这是顾之俊的事,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我不过把这些话告知之俊,如何取舍在于他自己。” “随便你,你这么晚过来,是希望我说服景雅放弃?”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达目的不惜欺负一个姑娘家?”赵旭怒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些事罢了。” 谭若看着他,脸露不信任之色。 赵旭上前一步,放低声音柔和说道:“阿若,今日你怎么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缘来客栈,你分析周探花二娶之事鞭辟入里,为何碰到自己家人就感情用事。” 谭若一听又怒了:“你是我什么人,我怎样与你什么相干,你爱与顾之俊说什么就说什么,恕不奉陪。” 赵旭看着谭若气呼呼地走了,拽紧拳头,深叹一口气。 那日赵旭走后,谭若惴惴不安,不知道顾之俊会怎样。 这一段时间顾之俊不大过来,说是为了恩科才选准备,谭若心急也没用。过了几日没有动静,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自己的事也不算完全顺当,李母那日的话让谭若如鲠在喉,她虽表面不显,但心底里却看不上自己的出身,但这些事谭若又不敢去跟母亲说,等李征得空时再好好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