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哭天喊地的样子,立马放下茶杯。 大表哥啊大表哥,我这未来嫂子前世是拯救了太阳还是月亮才找到你!谭若内心狂呼。 景庭每说一句,二老爷就颤一下,说一句,颤一下,说到最后,二老爷已经是跳起来了。 “罢了罢了,许家小子再是金龟婿,我们小门小户也要不起。我就这一子一女,她弟弟年纪还小,雅丫头性子温婉,就让她过点安生日子吧!”二老爷深深叹了口气。 大老爷和三老爷互相看了看,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结亲结亲,要是结成仇就没意思了。许家我们得罪不起,与他们好好商量。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也不至于硬要结亲。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就派人去把庚帖取回来。”大老爷最后说道。 三老爷想想不服气,“最后还是着了这小子的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痛快答应解约。” “也许许临海会试高中后,碰到美貌世家贵女,被人家迷住,巴不得我们去讨回庚帖呢!”景敏倒是乐观。 景雅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姑娘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打了一场大仗一般,出了书房,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都觉得神清气朗,两人立即去寻景雅。 进得景雅房中,发现她正坐在窗前榻上低头绣花,阳光透过窗棂格洒到她的身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光影也跟着移动,脸颊上细微绒毛清晰可见。 景雅看到二人进来,停下手中动作,招呼榻前就座,丁香端上茶水和点心。 两人见景雅身着月白色家居衣裙,整个人更为清减,虽表情淡定,却眼睛稍肿,脸上微施了点薄粉,昨天夜里可想而知。 两人把早上书房之事一一告知,待说到几位长辈判断许临海并非攀附权势,应有几分喜欢景雅时,她先是一惊,然后沉思片刻,表情恢复如常。待听到终于答应退婚时,景雅轻笑出声,整个人像卸了千斤重担似的,犹如云开日出,柳暗花明。 景雅起身郑重向两位妹妹行了一礼。 “景雅你干吗?”两人忙起身还礼道。 “让两位妹妹为我的事辛劳,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汗颜。这半年来被人讥笑,我心情郁闷,连累得整个家都跟着不快。是我糊涂,有这样的长辈,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姐妹,这世上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我虽不智慧勇敢,但也不懦弱无能,为何要为这些恶言恶语神伤,反而伤了大家的心。”景雅面带微笑,释然道。 两人心中一安,景敏问道:“你能这样想,我们就放心了。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问你,许临海如此人才,你当真不动心?我看二位伯伯和我爹都很中意,连大哥刚开始也在犹豫。” “听几位长辈意思,此人志向高远,才华出众,乃鲲鹏之辈。”谭若也说道。 景雅微微一笑道:“此人如此出众,那更是山水路遥,距离甚远。我本就是一普通女子,就不去攀那高枝,太累了。” “长辈们意思是他现在对你应该也有几分喜欢,不会再那么伤人。” “我看不出来他对我有什么喜爱,再说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景雅斩钉截铁说道。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许临海不愿意退婚,一定要履行婚约呢!”谭若提到这种可能性。 景雅坚定道:“就像大伯所言,结亲不是结仇,强扭的瓜不甜,许临海自然也明白这道理!” 几人把此话题说开,反而觉得一桩心事已了。 抛开话题,吃了会茶,丁香也送来糖水,甘甜爽口,冲淡了这些烦心事。 晚上,谭若回想今日之事,觉得唱戏也没这么精彩。想到景雅的婚事如此波折,不禁想起自己与李征,希望一切天随人愿,地上成双。 也不知道他与张子清在上京如何,他一向报喜不报忧。听说上京什么都贵,今年冬天特别冷,人都快要结冰了,不知道吃得饱穿得暖吗?也不知道他学业如何,能否得偿所愿。 说起来都快一年没见面,鸿雁都已经来来往往,聊聊几封书信又怎解相思,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