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李玉玲的莲花观音都是大开幅绣品,五尺长两尺宽,均是上佳之作。 王明珠被誉为江南第一美人,是临安首富王木之女,人说王家有两颗明珠,畅春园与王明珠,畅春园是小珠,王明珠却是大珠。 “我看了一圈下来,都没有景雅这幅花蓝图好看。”谭若仔细看了几幅上佳巨幅之作后,评价道。 “阿若,你这是癞头儿子自己好。”景雅笑了。 “才没有,我觉得这些花开富贵和莲花观音什么的都太普通了,没让人感觉眼前一亮,也就是说没有新意,还是在讨好口彩。你看,这里佳作有一百多幅吧,不下十余种花开富贵,虽然花有大小,颜色不同,但是整体都差不多。” “阿若说得对,这喜上眉梢也有三幅,这莲花观音倒是精妙,可观世音菩萨的华严宝相却没有完全表现出来。针法、用线、配色也没有突破,哪像我们的花篮图,选题、针法、绣工、用线、色彩都为一绝。”景敏指着一幅作品端详道。 看二人如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景雅心中一暖,摇摇头笑了。 展出第三日下午便早早结束,送走观赏的百姓,迎来两位客人。 莲池会管事在馆外迎上临安两位风流才子,许临海与邱礼进入书画场,管事陪同两人一边参观一边介绍。 “两位公子,你们两幅作品让整个莲池会蓬荜生辉,今年来看展览的人比往年多了一倍还不止。”管事笑着感谢道。 “我可没那么大魅力,是子斐的墨荷图。” “你谦虚什么,这幅工笔马设色独特,神态自若,我的画何时及过你!”两人走到邱礼的工笔马前,许临海双手背后,仔细端详道。 “你这幅墨荷未选择盛开荷花,也未选择设色工笔,反倒是一只墨色菡萏,寥寥数笔,虽孤零零,却又有无限遐想。”邱礼回道。 “两位公子的画都极好,二公子的字更是一绝,来参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莲池会可从来没有这等盛况。”管事赞不绝口,乐呵呵道。 “只怕里三层外三层看的不是画吧!”邱礼对着许临海挤挤眼。 “你又来了!”许临海不欲继续这个话题。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你退婚后,整个临安城都在打听!之前大家还打你那一本正经兄长的主意,但后来听说他可能尚主,便都放弃了。” “你许子斐现在乃是江南士子魁首,会试指日可待,加上年少英俊,乘龙快婿啊!” “那是那是,今年莲池会女红作品多了不少,而且精妙程度比以往更胜。”管事也附和道。 许临海没理他们,走开去看其他书画作品,虽佳作不少,但也无甚惊人之作,几人看了一圈便出去了。 “你说今年的女红作品比往年多了不少,不乏佳作?”走出馆外,正准备离开,邱礼问管事。 “正是,二位公子既然来了,不妨看看。” “女红作品你又不懂。”许临海蹙眉道。 “既然来了就看看吗!听说王明珠也有作品展出。”邱礼挑高了音,脸上露出几丝玩味。 感情他看的不是刺绣作品,而是想透过绣品看佳人。 “女红作品那边有位吴娘子,是刺绣大家,我让她给讲解讲解。”管事殷勤地推荐道。 吴娘子看到管事与两位公子前来刺绣馆,觉得诧异,但也不好多问,便领着几位进入馆内,边走边看,做些讲解。 邱礼直奔主题,问起王明珠等几位城中名门闺秀刺绣何在,吴娘子便领了几人前往。 王明珠的花开富贵篇幅巨大,气势恢宏,牡丹国色无双,倒也映衬其本人的明艳无匹。李玉玲的巨幅持瓶观音寓意吉祥,描绘精细,端庄慈祥。两幅绣品都是今年的上佳之作。 如无意外,今年莲花仙子将会在两者之间产生。吴娘子介绍起绣品的门道来,两人虽不大懂刺绣,但毕竟见多识广,也能看出个一二。 “怎么样,拖你来没错吧!这王明珠除了国色外,还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竟然女红也这么好,难怪王家视若珍宝。”邱礼赞叹道。 “你若有意,也可前往王家试探一二。”许临海看好友面露向往之色,扬了扬眉轻笑道。 “王家虽然只是个富商,可他家是接待过圣上的。王明珠从小到大闻名遐迩,眼高于顶,哪看得上我!这临安城也就你们兄弟俩能入得了他王家法眼,听说之前还想参加太子妃选秀,可惜身份不够。” “你大哥现在人家也不敢打主意,之前你有婚约也就罢了,现在婚约取消,大家的心思都活了,去年王明珠可没参加莲池会。”邱礼这八卦的水平还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