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没有喊一声疼。若不是看见对方放在一旁的手指因疼痛而不自觉的痉挛,众人都要以为这伤就像是对方说的那般不疼。
【我的妈耶小白受了好重的伤,难怪白王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看,这手要是再耽搁下去怕不是真的要废了。】【不得不说单从对方的脸上还真的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这是有多大的忍受力?】【我记得,小白最怕疼了。】
【呜呜呜呜好心疼,好想去抱抱。】
直播间内的一众人议论纷纷,直播间内,白司祈小心翼翼的用帕子给人清理着胳膊上的血迹,“若是疼了就告诉我。”
此前在修真界的时候,入秘地,闯秘境,比这更重的伤他都受过了。现如今不过就是被划了个口子……他还不至于这么的娇气。
祁慕白刚想开口说不疼,但话临到口中,他垂眸望着身前拢在火光当中的脸,改口道: “疼。”
白司祈的手顿住,他微微仰起头,就正对上了祁慕白望下来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如星,其中夹杂着和煦暖意的笑。
白司祈将他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拉起,将一颗糖放进了对方的手中。祁慕白的手指拨弄着那如彩虹一般的糖纸唇角微弯,“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白司祈: “嘴里苦,含一块糖,就会变成甜的。”
白司祈: “人受了伤就会难过,糖会让人心情愉悦。”
祁慕白捻着手中的糖纸,“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白司祈: “您说的。”
祁慕白将糖纸捻开,“我什么时候说的?”
白司祈思索了片刻,出声道: “从兽界回去那次。”
祁慕白: “好像有这么回事。”
祁慕白品鉴了一番,“话有点硬,像是从什么书上直接照搬下来的,你竟然还记得。”
白司祈低着头帮人清理着伤口,轻声道:“您说的什么事情我都记得。”
祁慕白将那颗糖纸之中的糖含在了口中。
白司祈: “甜吗?”
祁慕白: “是甜的。”
祁慕白声音一顿补充了一句, “还是橘子味的。”
白司祈: “我尝尝。”
祁慕白: “!”
祁慕白还没来得及向后躲,唇上就落下了一个吻。
那吻浅尝辄止,一触即离。
祁慕白收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垂眸时就看见眼前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是橘子味的。”
身后火堆劈里啪啦的响了一下。
祁慕白露在外面的耳朵红了个通透。
这个……
逆徒!
祁慕白抿紧了唇,将视线移开落在了躺在一旁的狐族少年身上。暗光当中,对方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梦中胡言,睡得不是很安稳。
祁慕白冲着一侧的钟泽问出声来, “他怎么样?”钟泽将给人输送灵力的手抽了回来, “伤了根基,但命保住了。”祁慕白长舒了一口气, “这就好。”
就在这时,那狐族少年一个惊醒猛地坐起身,“阿娘!”他喘息着,冷汗已湿了深衣。
祁慕白: “醒了。”
祁慕白的声音让阿昭的视线朝着他看了过来。随后祁慕白就看见他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番,整个人面上露出了一抹警惕, “你们……”
祁慕白: “你不用怕。”
祁慕白: “刚刚是我们救了你。”
阿昭拧紧了眉头, “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祁慕白: “我们救你也不是要东西的。”
阿昭浸/淫权贵多年,他从来都不相信还有无端的相救。依照他之前的经验,任何的施舍,伴随着就是更高的代价,而眼前的这几个人,他不相信他们别无所求。
阿昭咬紧了唇,手指揪住了披在身上的衣服, “那你们想要什么?”
祁慕白看着对方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冲着人出声道:“我什么都不要,只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祁慕白: “如果答对了,我就放了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