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桌案上,再次出声, “吾从不喜欢养个废物在身边,没有你,吾也可以用别人。”
叶肃知: “您是说祁慕白吗?”
叶肃知拢在暗光之中的双眸之中染上了一层的猩红,“祁慕白桀骜难训,对于您来说并不是一个最优的选择。”
红衣人: “这就是你来求吾的态度吗?”
叶肃知摸紧了手指,脸色青白交加。
若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会在这里同人伏低做小。
等他拿回了王位,他就让他跪下来求他……
叶肃知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冷色。
虚伪,险恶,背叛,欲望。
这具身体里藏着的灵魂可真是恶源极佳的安置容器。
红衣人就当是没看见对方面上的表情变换,他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懒洋洋的问出声, “叶肃知,吾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帮你,吾又能得到什么呢?”
叶肃知: “只要是我能给的,我什么都能给您。”一侧的光影浅暗,红衣人宽大的衣袍拂落,叶肃知看着对方脖颈上那一抹嫣红,神色微动, “您若是愿意,我也可以像白王那样服侍您……”
红衣人笑了一声,“一条落水的狗。”
红衣人: “你配吗?”
叶肃知的脸色一白。他模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指尖一点一点的嵌在了掌心之中。
直到掌心濡湿一片,叶肃知将手松开。他仰头看着眼前那个拢在暗光之中的人,双眸之中裹着一抹不甘,“您可知道白王根本就不喜欢您,他在外面跟祁慕白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红衣人轻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叶肃知皱紧了眉头,“为什么白王可以,我不可以?”叶肃知: “这么多年,我在您的心里难道就不曾有一点位置吗?”
红衣人: “叶肃知,你在不甘吗?”他说着撑着手臂从椅子上起身,艳丽的红衣从地上拂过,赤/裸的双足踩在地上。
染着冷意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叶肃知当即闭了嘴,垂下头去。
红衣人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对方的肩头拂过,“叶肃知,他能给我绝对的忠诚,你给的了吗?”
叶肃知: “我……”叶肃知刚出声他就感受到那染着微凉的指尖从身后扣住了他的脖子。
咽喉要害被制住。
叶肃知呼吸一奎,声音戛然而止。
风从一侧的微微开阖的窗户吹了进来,使得屋中烛光跳跃,明暗不定。两个影子在地上落下来一个极为狭长的黑影,这模样狰狞的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直到这一刻,叶肃知才真正的感受到身后那人的危险。
他喉结滚动,有汗自额头上溢了出来。
红衣人微微俯身,凑到叶肃知耳边低语,“今天来吾这里,你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要跟吾讲的吗?”
别的东西
难道对方指的是……
明明是一道染着笑意的声音,落在耳边的时候,却是让叶肃知面色惨白,冷汗直下。在对方视线的注视之下,叶肃知不大一会儿就熬不住了,他双手撑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红衣人慢慢的直起腰,将手拢在了袖中,“说说看,错哪了?”
叶肃知收紧了手,小心翼翼的开口, “傀佩一事是我……是我鬼迷心窍……”叶肃知: “我不该对您施展傀催术……”
红衣人: “叶肃知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叶肃知将头埋的更低。
红衣人居高临下的将人看着, “怎么?还想把吾做成傀催,供你驱策吗?”
叶肃知: “不不不不。”
叶肃知将头埋的更低,“我……我我真的就只是脑子一热,我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唔!”
红衣人一脚踩在对方的脊背上,屋中瞬间传出来骨头断裂的声响。
疼痛从脊背上传来的那一刻,叶肃知痛的惨呼出声。
冷汗瞬间湿了衣服。
叶肃知整个人面色惨白。
红衣人看都没看人一眼,踩着人的脊背而过。
他迈步走上前,猩红的衣摆就被一双手给摸住。他微微垂眸,就看见叶肃知摸着他的衣服,冲着他哀求出声,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叶肃知: “求您……求您别走。”
叶肃知: “我……我可以……给您做牛做马……我……”
红衣人转过身来。他蹲下身,伸出手指将对方那张惨白的脸挑起,“叶肃知,你可真是可怜。”
叶肃知艰难的抬起头,紧接着他就看见了一张艳丽且熟悉的面容。拢在微光之中,比海棠花还艳。
叶肃知瞪大了双眼,“祁……”
他像是见到鬼了似的,整个人害怕的向后缩了几下,“祁慕白……”
红衣人轻笑了一声。他将手抽回,慢慢的站起身, “没事慢慢说,你刚刚想让吾杀了谁?”
叶肃知: “………………………”
他现在脑子里简直是晴天霹雳。谁现在能告诉他,住在中央花园里的人为什么会是祁慕白?????
当着正主的面,说要宰了对方。
没有哪件事比这件事更草了。
这一刻。
叶肃知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一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他不该来的。
他会被人弄死在这里。
红衣人重新坐回到了桌案后的椅子上,他看着从地上爬行逃离的人,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出来吧。”
叶肃知的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银纹长靴。他身子猛地一僵的同时,视线向上就看见了繁复绣金的黑色宽袍以及一张清贵疏冷的面容。
纵然对方改变了样貌,叶肃知还是一眼就将人认出,“白王……”
白司祈居高临下的看着人,拢在暗处的双眸染着一层冷意。他将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