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似的,一寸一寸的撩拨着心弦。白司祈靠在那抿紧了唇,手指指腹重重的压着。
半晌,那双手被一只微凉的指尖给拨开。祁慕白将对方的掌心摊开,将刚刚所见的纹样和寝宫头顶的纹饰都给人画了一遍。
整个过程,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寝宫之中稍显静谧,若是换个人恐怕都都要被这安静的环境给逼疯。可白司祈没有,他就靠在身后的床柱子上,没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人,一笔一划的将那些图案画完,就像是三百年前他的这位师尊于书案前,握着他的手教他识字画符一般。
祁慕白: “就是这样的。”
祁慕白:“有想起来什么吗?”
白司祈将手收拢,“不全。”白司祈想到了之前深坑之中的那个猩红符篆,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应该都是凤毛麟角。”
祁慕白神色微动,“看来需要寻个时机,再行查看了。”“不过……”祁慕白的声音一顿,再次出声,“那个大祭司……”
白司祈低头摩挲着手指,“此次还有一个人来了这直播间做NPC。”
祁慕白: “谁?”
白司祈: “三王。”
之前倒悬之海的直播间便是三王插手,如今对方又进入了这里……祁慕白的一双眼睛眯起。
白司祈: “按照系统对于这个直播间的设定,这位鬼神每百年便会沉睡一次,但是鬼王宫之中的大祭司因通灵寿数较长所以百年之间并不会换代。”白司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情况下,整个鬼王宫之中,真正的掌权人应该是他。”祁慕白: “7日之后的祭祀典礼也是由他来主持的。”如果这么看的话,为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这位主持祭祀大典的大祭司也只能是对方的人。
白司祈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低头沉思了片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祁慕白的目光被寝宫一侧的东西吸引,他走了过去,冲着人轻笑了一声, “现在急的人可不是我们。”
他声音一顿,伸手扣开了桌子上放着的口脂,他将瓷瓶放在鼻间轻嗅了一番, “此番他既然是带着目的来的,那就不会一直按兵不动,那么只要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祁慕白将手中的瓷瓶放下,手指从那梳妆台前的物品上——拂过,“少了一面镜子。”
白司祈: “什么?”
祁慕白给人解释出声,“这整个寝宫之中用具齐全,唯独这梳妆台前的镜子没了。”
镜子。
白司祈口中咀嚼的这个词,“不如招个鬼奴来问问。”
祁慕白: “欻等等。”
他说着掩唇打了个哈欠,迈步走了回去,“我刚刚将小黑放在了温泉宫,你记得点,还有渡川那边……”
白司祈迈步走到对方的身前,“这些你就别操心了。”
他听着身侧的声音,温声询问出声, “是困了吗?”
祁慕白有些困倦的冲着人嗯了一声,“几时了?”
白司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刚刚酉时。”
祁慕白伸手又打了哈欠。白司祈轻暨起眉头,伸手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一侧的大床上,“睡会儿吧。”
祁慕白一时间困的有些厉害,临睡过去之前,抬手将屋子里的结界个撤了。金光在屋内散落的那一瞬间,白司祈的耳边已经听见了祁慕白均匀的呼吸声。
白司祈在床边坐了半晌,冲着人轻唤了一声,“小白?”然而床上的人似是已经睡熟,并未因为他的话而醒过来。
白司祈握着对方的手,拧紧了眉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半晌,守在外面的鬼奴推门而入。他们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就看到寝宫之中的大床上躺了一人,正是他们神主。
看那样子像是劳累过后,疲惫的睡过去了。鬼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纷纷不敢再看低下头去。
白司祈坐在床侧,冲着人问出声,“这寝宫之中的镜子去哪了?”
几个鬼奴互相看了一眼,低下头去, “鬼王宫从不让放镜子。”
不让放镜子?
白司祈口中咀嚼着这句话,神色微动。
刚刚听到镜子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在虚拟界的直播间里,镜子的出现可不是一个什么比较好的意向。
镜子?
白司祈口中咀嚼着这个词,神色微动, “神主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话让鬼奴面色微变,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那拢在暗光之中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白司祈坐在床边,半晌也没有听着身前的声音。
他眉头轻壁,就在他刚要再问什么的时候,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双手,腕间的金钏相撞一个危险的气息突然从身后贴了上来,白司祈微微侧目,紧接着一个染着笑意的声音就贴在耳际响起, “小祭品,你难道不
知道,在鬼王宫之中议论吾的事情,是死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