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朝宏,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们车上的货物,“还行,别的话也不多说了,三百两,就放你们过去。”
“哎哟,大当家的高抬贵手。我们这一趟没带多少东西,利润也微薄的很,您看这个数成不成。”他比了个二。
“不成,三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他们讨价还价的间隙,秦景阳看向文舒,“怎么办,趁他们商讨的功夫,咱们拿他当人质,直接驾马跑吧。”他指向瘦猴。
“你以为你们跑得出去,我们大当家......“瘦猴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然后是秦景阳。
随即,大当家,山匪们,以及后面的商队,渐渐的一个个全都晕了过去。
这时,才见文老爹掀帘出来,把一个瓷瓶和一个旧布条递还给了文舒,“用了小半瓶,会不会多了。”
“没事,一会儿我给他们解毒,先把他弄进去。”她指了指倒在她身上的秦景阳。
文老爹点点头,将秦景阳拖进了马车,然后,又跳下车,问文舒,“这些山匪你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为民除害。”
文舒一边说,一边将他们一个个的收进了置物篮。
等地上的山匪都收完后,她才又走向那些商队,用金莲液给他们一一解毒。
估算他们一刻钟后就能醒,文舒便让文老爹驾车,自己躲进车厢,进山海世界了。
置物篮里的山匪得尽快转移到山海界里去,否则时辰一过,他们就会窒息而死。
虽说都是山匪,但也是人命,况且收他们,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刻钟后,商队的人转醒,却不见山匪的影子。
就当众人疑惑,山匪怎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时,有人发现,一旁的树杈上挂着一块白布条。
上书八个大字,“替天行道,山匪已除——肖潜。”
什么,山匪已除?!
商队的人面面相觑,金马寨被除掉了?
几十号人呢,真的,假的?
可路面上确实不见那些山匪的影子。
想着,商队便重整队伍,打算试着过去。
这时,他们才发现车上的货物完好无损,身上的银子也一点没少。
不像是被打劫过的样子。
难道,真有高人,替他们除了金马寨?
只是,这位肖潜,究竟是何人物,竟然以一人之力,除了金马寨。
众人带着疑惑重新上路,等到车队全部通过铁马岭而安然无事之后,刘管事才确信这事是真的,不是做梦。
金马寨真的没了!
两刻钟后,天已经有些擦黑了,文舒也从山海界里出来。
“都安顿好了?”文老爹问。
文舒点头。
那些山匪她已经盘问过了,手上有人命的不少,比如那位大当家。
但也有好些是家里田地没了,无奈落草为寇,手上也没沾过血的,比如那个大高个,还有那个瘦猴。
两人是同村,几年前因为旱灾,贱卖了土地换粮食,可等旱灾过去,他们没了土地,也没别的手艺,最后只能落草为寇。
文舒原是打算,把他们安排到郭家,给郭家做做伴,顺带一起种种地。
可转念一想,他们当了几年土匪,只怕一时间也改不了土匪的习性,郭家还有女眷,冒然放到那里不是什么好事。
便想着先安置到了景山。
手上沾过血,会功夫的就放到杏园给王都头调教。
没沾过血的,就放到梨园,交给符恒和裴三,并且叮嘱先不要教他们功夫或者军队里的东西,只要监督他们种地好。
她也要看看,这些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若从前真是庄稼人,那么对于种地,自然是手到擒来,十分熟络的。
看着还在昏睡的秦景阳,文舒连忙掏出金莲液给他解毒。
他吸的比较多,所以醒得也比较快。
只是醒来时,马车里空无一人。
他先是茫然,然后掀帘一看,就见文舒和文老爹正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捡树枝。
“这是哪?那些山匪呢?”他跳下马车,问道。
“不知道,我们醒来时,那些山匪就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文舒只摇头,说她也不清楚。
秦景阳想了片刻没想通,便也将这事丢开了,“天还没黑呢,为什么不继续赶路?”
“咱们才刚过铁马岭不选,离下一个城镇估摸还有二三十里地。就算继续赶路,到那只怕城门也关了。”
还不如趁着天未黑透,赶紧拾些柴火,就地做饭。
秦景阳想想,是这个理。
“别杵着了,想吃饭,就赶紧拾柴吧。”文舒吩咐道。
“啊,我给了五百两,还要干这个活计。”
“那我把玉佩还你,你回去。”
一句话,就把秦景阳给噎在了原地。
文舒继续道:“先不说你那玉佩能不能换五百两,就算能换,与我同行也得干活,你自己考虑。”
不想干活,那就回去。
秦景阳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不情不愿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