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体会父母之外的关怀。 糖果说我感冒了,我否定说一不咳嗽,二不流鼻涕,三你也不是大夫,四…… “就是感冒了。”糖果的话像插播在电视剧中的广告,及时打断下言。 敌强我弱的性格果断出马,马上话锋一转:“嗯,确实感冒了,考试没考好就是感冒影响了发挥,下次一定考好,一定不感冒。” 大大的“滚”字带着两个大气压直砸面门:“没感冒,大家穿单褂,你套个高领加厚大毛衣几个意思。过来!” 说完伸手探我额头。 “就知道给成绩找借口,自己发烧不知道嘛。”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换来乖乖一个哦。 不知道是糖果的关心太有温度,还是有人关心的娇气心理,突然感觉全身发烫。 糖果纤细的身子爆发出的力量应了一句广告词:你的能量,超乎你想象。她拽着我往医务室拖。 “我不去,我没事,我怕打针呀,我不要输液啊”我在楼道里旁若无人,叫得比杀猪还惨。 爱情是奋不顾身的,糖果明晃晃的关心彻底把学习压力和流言蜚语打得丢盔卸甲,至于我的惨叫更是螳臂当车,一边让我小点声,一边发现拧耳朵更省力气。 一路跋山涉水来到医务室,一量,38度4。 医生在纸上画了几笔毕加索,说问题不大,让我把毛衣脱了,然后开了根棒棒冰,说是物理降温。 既然不打针不输液,那得意必须跟上表情:扮鬼脸,举起耶的手势,宣布胜利。 糖果没空理我,忙着问大夫用不用开药。 “小伙子这精神状态,不过38度5不用吃药,体弱人群另论。”大夫自信不疑地科普。 糖果点点头,道了谢。 再有空理我的时候,就是一阵惊叫和雨点般密集的巴掌。 糖果闭着眼睛,轮圆的胳膊,拍得不疼却响。 我一边呆头呆脑挨着,一边委屈地解释:“大夫让脱的。” “不会去厕所脱呀!”中雨变成小雨,但还是不依不饶。 “脱个上衣不至于封建吧。”我顺势把毛衣塞进糖果怀里。就像把发烧也塞给糖果似的,糖果烧红脸,低头双手抓着毛衣,灰溜溜挪出了屋。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高呼口号,套上校服追了出去。 结局可想而知,小雨转雷阵雨,一顿胖揍。 雷震雨,自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凶巴巴拽耳朵,没多久便小鸟依人,讲拽着我衣角才有安全感。 我没安全感!几个字在脑补了青紫相间的胳膊后,毅然选择欲说还休。 这不算家暴,只是热恋时期的打闹分出了胜负,等习惯成了喜欢,所谓的家暴便可美化成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温柔。 我习惯了糖果温柔的表达方式,只是还没到喜欢的程度。就像冰岛的旅居客不怕寒冷的恶劣条件,会习惯寒冷,将来可能还会喜欢一样。 “说实话!”王重阳一脸鄙夷。 “好吧,就是怕。”我回答得理直气壮。 男人,本就要能屈能伸。听得了河东狮吼,耐得住蛮不讲理,受得起三脚猫功夫,才配得上社会赋予的称谓:大男人、大丈夫、男子汉。 这话是王重阳说的,劝我深信不疑,免得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