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的,我没想过让他们陪葬……”
泽荷公子痛苦的捂着脸呜咽,一腔意气,被那个可能的“恨”字击垮,溃不成军。
秦楚人心道好险,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脸上表情慈爱的宛如老母亲循循善诱:“公子呀,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这年轻气盛的,想问题难免偏颇。妾身给您个提议,打打杀杀的事,做不得想不得。咱们是太平盛世,凡事要行君子之道。”
“您想啊,现在您把圣女接回去,休养生息,将来羽翼丰满,为君为主了,再慢慢的把不顺眼的改过来。岂不美哉?”
在秦楚人看来,没有实力作死的时候,她宁可装小绵羊,委曲求全不要紧,保住小命才是正经。
她若是泽荷,便老老实实的继承百越,到时候大权在握,谁再不听话直接宰了谁。
像现在这样,太鲁莽了,一不小心,两个人的小命都给赔上了。
秦小娘子句句肺腑,泽荷公子听了也是十分感动深受触动。
一旁大周的未来天子与摄政王殿下则表情微妙。
没曾想,秦楚人竟有这等心意?如今对她不好,将来是不是要一一报复回来
?
秦楚人后背激灵灵的一颤,心有所感一般回头对两位谄媚的笑了笑。
那两位便心思复杂的想,这莫不是秦楚人在隐忍,只等日后羽翼丰满了再一一报复回来?
不论如何,泽荷公子算是被说动了,犹豫良久后,低声道:“可……我若就这么带梦儿回去,族中长老定会怀疑,梦儿会受委屈的。”
真真是个痴情种,秦楚人也头疼了,她仗着有小神仙,知道了前因后果不错。
但解决方法?对不起,没有。
“泽荷公子若信得过本王,不妨交给本王一试?”
低沉的嗓音如有魔力一般,不由得令人信服。
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口相助,秦楚人怔怔的看着他。
摄政王殿下诚然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眼角都不屑分她一个。
哦,是了,若帮了泽荷公子,不仅这次百越和大周的战火可以避免。也算是结盟了百越。
有百越天险为盟,突厥不管是北上还是南下,都需忌惮大周后援无忧。
还以为是为了她呢,真是的。
暗暗撇了撇嘴,秦楚人也殷切的帮腔:“正是正是,泽荷公子,一人之力不如他人之力,有王爷在,晾他们也不敢拿梦
姑娘怎么样。”
孟衍凉嗖嗖的瞥了她一眼。
泽荷公子有些动摇。
百越弹丸之地,拘泥于自己那点陈腐的规矩,自以为是洋洋得意。但在强悍的大周面前,那些巫蛊之术,着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如果,大周的王爷真的站在他这边,那些长老确实不敢再为难巫梦了。
让养尊处优的圣女跟他颠沛流离,从此过上逃亡的,有家不能回的生活。
还是像这个小小舞姬说的一样,暗自蛰伏,保全实力呢?
卷下满眼的挣扎,泽荷公子再次睁开眼睛时,唯剩下坚定。
“在下愿为王爷犬马。”
于是三日后,挡着太子殿下和摄政王殿下离京的秦楚人,一起坐上了离京的马车。
浩浩荡荡的朝西塘去了。
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内情的曹侍郎,顾不得风流姿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摄政王殿下的大腿嚎。
“王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此去西北天高路远,您怎么能舍下偌大朝堂,成堆政务而去!”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摄政王殿下“慈爱”的摸了摸曹侍郎的额头,意味深长道:“曹焱,本王此去乃是为了两国未来大计,朝中诸
般事务,要有劳你和曹相了。”
曹侍郎两眼泪汪汪,咬唇委屈道:“王爷,在下两日后约了花魁苏小小赏月。”
“曹侍郎与相爷共事还能想着这般风雪事,本王甚是佩服。放心,你且去,想必相爷惦念着你是曹家独苗,不会打折你两条腿的。”
“王爷!你竟!”
不论曹侍郎如何死缠烂打,摄政王殿下终究还是甩下一堆朝务,潇洒的微服私访去了。
至于唯一的女眷秦楚人,一来是她自己有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得跟着来。
二来,王爷义正言辞:“本王对你嗯身份仍有怀疑,为防你与谁通风报信,害我大周社稷,本王需时时刻刻守着你。”
恰逢太子殿下也在,秦楚人顿觉机不可失,于是捧心含情脉脉道:“王爷便是不说,妾身一颗心,亦是时时刻刻想着王爷,随着王爷的。”
太子殿下脸色绿的发慌,在心底咬牙切齿的提醒了自己好几次大局为重,才抑制住把这对狗男女一起宰了的冲动。
从坠下山崖那次,秦楚人便察觉到了,摄政王殿下表面严谨,内心闷骚。
概言之,一肚子坏水儿。
第一次第二次撩拨摄政王殿下,
他会惊乱会不知所措。
多几次后,便是铁打的面皮,不仅毫无反应,还反过来撩拨她。
“哦?既然如此,我便向太子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