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秦楚人的还有孟衍。
他有说过圣女失踪的事?小宝都不知道吧?
秦楚人怎么知道的?
摄政王殿下毕竟是铁面无私冷血无情,把国家大事摆在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当即冷了脸色。
曾经他就怀疑过,秦楚人是别有用心之人派到太子身边来祸乱朝纲的。
盖因她荒唐事虽然做得不少,却没做出过于大周有危害的事,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如今……
秦楚人半点没察觉到摄政王殿下已经心藏杀机了,笑的好不得意,只差给她条尾巴晃荡起来。
羞涩道:“妾身无所不知。”
泽荷公子抿唇不语。
眼前光影忽暗,秦楚人发现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摄政王殿下拿捏在手里了。
活阎王眯着眼,布着茧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低沉的嗓音郁郁道:“秦楚人,你到底是谁?”
“唔……”生死捏在别人指尖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好,秦楚人眼里不禁盈了泪。
很困惑,明明方才还和她嬉笑怒骂的孟衍,怎么一转眼就想要她的命了?
蓦地灵光一闪,心底一片冰凉。
是了,小神仙的事,是她一个
人的秘密,对谁都不曾提起。
她用一炷香完成任务的条件换来的前因后果,别人自然也不知道。
站在孟衍的角度想,会把她当成什么?
细作?妖女?
死生一线,她若没有合理的解释,摄政王掐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蝼蚁一般。
崖底相守的时光,笑语晏晏的时光,一一涌上心头。秦楚人心底叹了口气,凭什么以为,她是不同的啊。
对于摄政王殿下来说,没有谁是特殊的罢。
“王,王爷,放开,妾身,有话要说……”
孟衍眸中的探究似能看穿她的内心,良久后,缓缓松开手。
骤然获得自由,秦楚人猛的一阵咳嗽,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一只手欲伸又止,眼底闪过一抹不忍。然而终究是狠下心冷着脸。
秦楚人泪汪汪,用了莫大的勇气,把眼一抹,真诚:“王爷,妾身知道,妾身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荒唐。妾身不指望王爷相信,但妾身句句属实。”
孟衍嘴角微微抽搐,颇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奈何事已至此,自己端出来的架子还是得自己装着,冷凛凛着一张脸,负手淡道:“何如?”
“妾身,乃是于梦中受
到了那百越圣女之托,要妾身求王爷去救她呢。”
荒不荒唐摄政王殿下尚且不做评价,那百越使臣却是癫狂一般歇斯底里起来。
“你胡说,她,她怎么可能让别人去救她,她是与我费尽心机才逃出来的!”
摄政王殿下便觉着,小妮子胡诌的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之前死鸭子嘴硬的泽荷,自己招了。
如玉般的一个人儿,困兽似得泪流满面,兀自低吼:“她要托梦也该是托给我,与你有什么干系!”
“小小小神仙,如何是好?”
秦楚人被那狰狞的姿态吓得不敢动弹,生怕仁兄一个想不开便要冲上来撕了她。
天可怜见,她多无辜啊,为了把太子殿下留在京城,煞费苦心。
结果又被王爷掐脖子又被百越使臣凶。秦楚人表示委委屈屈。
小神仙鄙夷她如鼠的胆色,不紧不慢怡然道:“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摄政王,你胡诌的,然后去死。第二,想办法堵回去,你不用死。”
“……”这种选择根本没得选好吗,她要是知道怎么堵回去,还用得着问?
然而系统显然打定主意要让她自生自灭了,任她再怎么叫
都没反应了。
不靠谱的……
秦楚人愤愤不已,没奈何,为了小命,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顶着泽荷公子如狼似虎和摄政王殿下阴测测的目光,秦楚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冷笑了一声。
道:“为何要托梦给你?梦姑娘贵为圣女,本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皆因公子你,如今颠沛流离,过得不人不鬼啊。她怕是,恨你恨得要死吧。”
恨……泽荷公子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嘴唇蠕动着,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便是她赌对了。秦楚人微松了口气,继续柔声道:“公子呀,做人不要这么偏激嘛。您这么茫茫然的把梦姑娘带走,置整个百越子民性命于何地?难道,你想让他们都为您这见不得人的恋情陪葬?”
百越圣女,与国同姓巫,单名一个梦字。
小神仙告诉她的信息里,那是个充斥着绝望气息的女子。
大抵是少年情怀总是诗,十一二岁的泽荷公子,正是顽皮劣性质难琢的时候。
冰冷冷的像个精致瓷人儿似得的圣女,便如此突兀的进入少年的生命里了。
百越圣女,地位尊崇甚至高过国主。但正如泽荷自己心知肚明的
一样,那都是用来蒙昧百姓的噱头。
所谓圣女,就是个花瓶,摆设。身不由己的精致瓷人儿。
至今为止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