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为了到时候借助泥塑邪像杀了他,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
其实如果当初贺厌发现泥塑邪像不告诉他,他现在早就死了,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心里想法疑惑,谢绒抬起头来,就看见恶鬼自然地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垂下眼看着他。
贺厌的长相很不错,即使是被窥破鬼遮眼之后看到了非人的异象,但是也依旧不减英俊。
谢绒看到对方眉眼含笑,这时候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多想。
很快,和昨天一样十点到了。
面前的泥塑邪像又开始流血了,吸取昨天的教训,张道长他们不敢再妄动,将希望寄托在贺厌身上。
谢绒坐在轮椅上看着这出“闹剧”,张道长掐诀后,真正指挥那个尸体的人却就在他旁边。
他看到贺厌目光动了一下,尸体就走到了泥塑邪像的对面。而身边的人依旧一副和尸体没有关系的样子。
不过也许是这么多天相处,即使早知道剥离血肉的能力注定会在贺厌身上失效,谢绒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贺厌的脸上没有出现一点勉强的神色,显然那个泥塑邪像的血泪对他没有任何作用。邪像的诅咒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就被什么挡住,根本无法接触到贺厌。
贺厌甚至能感觉到泥塑邪像的气急败坏,然而这鬼东西就是拿他没办法,他勾起唇角心情愉悦,反而该谢谢它让自己能光明正大的牵住阿绒。
不过……今天以后邪像也不应该存在了。想到昨天晚上阿绒睡醒之后惊悸的样子,贺厌眯了眯眼,担心这鬼东西会坏他的事,在心里哼笑了声之后,就准备在今天让“贺厌”亲自打破这个泥塑。
泥塑消失了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至于泥塑是怎么被“贺厌”收拾的,那就要问那具尸体了,反正也不关他严邂的事。
这样想着,他控制着自己伸手捏住邪像,想要将里面的力量抽空。只是出乎贺厌意料的是,这邪像还有几分本事,居然还能和他僵持几分钟。
他脸上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瞳悄无声息的变成了纯黑,直直地望着邪像。
随着“砰”的一声,贺厌嘴角缓缓咧开笑容。
张道长几人回过神来,就看到在邪像流着血泪时,原本只对生人感兴趣的“贺厌”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手。
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时,贺厌被邪像内的动作激怒,下一秒邪像就碎落在了地上。
张道长几人从不知道邪像碎落会有什么后果,这时候表情都变了些。而邪像上的血泪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突然中断了一样。
贺厌停了手,恢复一动不动,叫张道长松了口气。
他刚才看到贺厌的一瞬间就被对方目光看到头皮发麻,还以为对方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是已经死了化为邪祟的人怎么可能呢,刚才应该就是贺厌和泥塑邪像不知道产生了什么相克反应才会骤然出手。
张道长松了口气,在变故突发之后冷静下来,先去查看地上的邪像。
邪像摔成碎片,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碎瓷一样,但是因为有上一次的经验,两人也不敢小看这些碎片,在做好准备之后才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只是下一刻,之前控制他们的力量却像是在缓缓消退,张道长能感觉到在拿到碎片的一瞬间他呼吸还有些艰涩,但是一分钟之后居然在慢慢回转。
“诅咒不见了?”他语气疑惑。
刚才贺厌到底是做了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面前“贺厌”的尸体,可惜骤然出手后又恢复的尸体静静站着,仿佛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一样。
叫张道长只得暂时按捺下来。
“严小姐怎么样?”
张客皱眉看向站在谢绒旁边的严邂,总觉得刚才有些奇怪。
贺厌早就甩锅给了“贺厌”尸体,这时候当然表现的什么也不知道。在张客看过来时,咳嗽了声:“和之前一样,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想要靠近我。”
“不过可能是那边出手太快,那只手只掐到我脖子上就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张道长和张客才发现严邂脖子上有和他们之前一样的一个手印,心里古怪的感觉消散。
谢绒却额头跳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恶鬼恶趣味的自导自演。
那个脖颈上的血手印分明是他自己印上去的,张道长他们之前的是真的诅咒,但是贺厌的却不是。谢绒清楚的知道泥塑邪像第三天的咒印是剥离血肉,而不是窒息死亡,贺厌完全是自己下的手。
恶鬼还在握着他的手,没有察觉到谢绒的表情变化,这时候好像还有些疑惑。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贺厌”的尸体,张道长皱眉试着重新控制了一下,好在贺厌的尸体暂时还听控制,没有异变,他摇了摇头脸色古怪。
“我也不知道。”
“恐怕得再问问.精.通控尸的人了。”
邪像被摔碎,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彻底结束,还是谢绒松开了手,看了眼地上。
“先把地上清理了吧。”
“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贺厌看着阿绒,觉得阿绒今天态度好像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