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人,他脑袋真过了一遍流程。可最后铁匠家那般姿态,村民都看着,岑越要真是咬紧了不松口,就担上了恶人的名声。 但这次也不能高高抬手轻轻落下,不然时间久了,铁匠家忘了教训,岑越当时脸色冷着,两村村长劝说下,说不告官也成,得罚,铁匠娘年纪大了不好挨罚,那就她儿子替着吧。 铁匠娘不舍,可没办法,最后眼睁睁看着儿子挨了二十鞭子。 隔壁村村长怒不可遏骂铁匠娘,说:“你就别哭了,他挨得打,是替谁挨得?都是你引出来的乱子!”本来啥事都没有,非得又搅合,也不看看现在岑铁牛家还是过去那个岑家了吗。 就这样,岑越走时落了一身指点,他不在意。 岑母去了,小越去了,留下岑铁牛一个,村里日子向来没个黑白分明的道理,谁说都有理在理,今日如此正好,和铁匠一家断干净,坏人他做。 齐老爷听完了,多看了眼岑越,点了点头,说:“你人年纪不大,倒是人情上知道的多,真告了官,铁匠家再死了人,逼狠了,你家也得出事。” 岑越就是想到这个,嫂子如今有孕在身,要是万一—— “成了没啥大事就回去吧,少扉伤着了,那再给小院多一两银钱。”齐老爷说。 杜氏是气得紧,咋又给银钱?前个不是给过了吗,就脸上那几道抓痕,用得着一两! “父亲,阿扉脸上伤是皮外伤,倒是脑子留下的病根,那药方有六七年了,阿扉也长大了,我想着能不能再带阿扉去府县看看?”话都说到这儿了,岑越顺便就问了。 齐老爷一怔,问了句去府县看,不等回答,是皱着眉头,说:“先回吧。”没给个准话。 岑越只能带着齐少扉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