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模样,泪就下来了,怕的紧,“不是说伤着脸了,怎么脑袋——” “我包的严。”岑越赶紧道。 “刘妈妈不哭不哭,阿扉不痛,真的不痛。”齐少扉大声说。 “好好,刘妈妈不哭了,三少爷别动,先进来,刘妈妈看看伤口……” 伤口早已结痂,略微有点肿,铁匠娘指甲不干净,擦掉了药粉,瞧着除了红肿其他还好。这是岑越觉得。 刘妈妈眼眶又红了,念叨咋伤成这个样子,都在脸上。 齐少扉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哄刘妈妈,就乖乖坐着,任由刘妈妈重新上药,一直说不痛,阿扉不痛。 下午饭烧的清淡,小院刚吃上一口,门口来人传,说老爷要见人,让三少爷和郎君都过去。 刘妈妈怕的紧,担心郎君。 “指定是大奶奶告状了。”梅香说。 岑越说我和阿扉去前头,你们吃吧没事。这次阿扉受伤是因为他牵连的,齐老爷要罚,他认罚。 去的路上,齐少扉牵着越越的手,他自己也怕见老爷,可鼓着气说:“越越不怕。” “我不怕。”岑越说完,笑了下,“谢谢阿扉。” 正院里。 杜氏早早念叨完了,“……伤的严重,我一看心都吊嗓子眼里了,不是我说,岑越也太不精心照看少扉了……” “不是你找的人吗?”齐老爷听得耳根子烦,一句话堵回去。 岑越是杜氏给齐少扉聘的好夫郎,当初可在齐老爷跟前说了好多岑越好话,如今才几天,岑越不好,那就是杜氏看走眼,事没办好。 杜氏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卡了壳,一下子安静了。 “老爷大奶奶,三少爷和郎君到了。”李婆子来报。 齐老爷嗯了声,齐少扉和岑越进来,齐少扉脸上没包扎——伤口结痂了,涂了药水,看着有点青紫吓人,杜氏诶呦叫,一副心疼儿子模样。 “叫什么,就几道皮肉伤。”齐老爷是做药材生意的,药材铺子还有大夫坐诊,继承家业虽是经营买卖,但也知道一些伤情皮毛。 杜氏:…… 齐老爷回来时就听赶车的牛二说过了。 这么说吧,齐家宅子,内务吃喝用度看着是齐大奶奶管事,发银钱,采办什么,但都过不去齐老爷的眼。外头跑的车夫,那更是跟着齐家十几年的老人了。 “父亲。”齐少扉害怕小声喊人。 岑越也喊了声父亲,看了眼大奶奶喊母亲。齐少扉才想起来忘了叫母亲,又添了句母亲。他小孩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看就是刚忘了,补上的。 杜氏看的牙根痒痒,齐少扉就没把她放心上,把她当母亲! 齐老爷见齐少扉没伤太重,嗯了声,神色瞧不上好不好,坐在那儿看了眼岑越。 岑越就站在堂前。 “听牛二说你今个差点要报官?”齐老爷问。 岑越说:“是。”见齐老爷不出声,想了下,说:“阿扉受我牵连,挨了铁匠娘一巴掌,我那时候真想报官,不是吓唬铁匠家的。” “不错。”齐老爷点了点头,又问:“后来怎么不见官了?” 今早最后也没见官。铁匠一家跪的跪哭的哭,铁匠大哥头都磕破了,他媳妇儿是抱着岑越腿求,孩子挡住了马车,铁匠娘吓坏了,一度撅过去,瞧着半死不活模样。 在这样情况下,走不了,村里说什么的都有。 “过去两年,我家能赔的赔了,他家不罢休,都说人命大过天,他家怎么闹,村里人看都是有理。” “可我也不想给自己身上背枷锁,人不是我害的。” 小岑越死了。 “铁匠家是真伤心,还是一次次要银子成了习惯,我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理清,不想跟铁匠家再有瓜葛。” “告官了,我没害人没拜堂,算不得铁匠家的人,铁匠家吃定了官司,铁匠娘估摸活不久,年岁大,今个早上已经晕过去一次。” “官司大老爷能断,可两家都在村里,以后我哥嫂日子在村里不好过,口口相传,成了我家先克死铁匠又逼死铁匠娘的恶霸了。” “明明我家不是这样的人家。” “这次两村村长看着,铁匠家大儿子替他娘受罚,挨了二十鞭子,受了教训不敢再犯,按了手印村民做了见证,是我们放过铁匠家,过去怨结彻底清了。” “还赔了阿扉一两银子看伤钱,我拿了。”岑越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 说告官时,不是假的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