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少君……以及少君腰间的弟子印彻底化为烟雾消失在落梧斋。乞伏昭: "……"完了。 闻道祭后,夙寒声足足旷课三日。 若是这三天全都没来倒还好,这样只能算是最重的一档“旷课”处罚——只需要扣除十分,且佩戴束额半月便可。 但错就错在夙寒声昨日上了一节课,这样就只能算他旷了两次一天半的课,这种处罚叠在一切可比“三日旷课”要严重的多,因不足两日,要按照课数来叠加算的。 午后,楚奉寒将夙寒声旷课扣分的明细交给徐南衔。"一节课扣三分,你师弟旷了九节……哦不对,还有今天上午,算上早课总共十二节。" 徐南衔正在别年年墨胎斋买法器,闻言人都傻了: “十二节课?!”这傻小子都不知道请假的吗?! “嗯。”楚奉寒道, "你师弟瞧着挺机灵,但脑子怎么有点傻乎乎的?"徐南衔可以说夙寒声傻,但旁人说就像是戳了他肺管子似的,冷冷瞪了他一眼: “你才傻。” 楚奉寒淡淡道: “他昨日就不该来上最后一节课,这样就算连旷课三日也只是被罚十二分,加上他闻道祭力挽狂澜、四明堂所给的那十五分,还能有剩余。" 现在可倒好,全都扣完了,还得再叫尊长来学宫丢人。 庄灵修翘着二郎腿在一旁喝茶,动作倏地一僵,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啊,萧萧怎么傻乎乎的?" 徐南衔: 徐南衔眉头紧皱,翻来覆去看那张扣分的纸: “萧萧当时还昏迷着,去半青州治病一时忘了请假也算情有可原,假条不能补吗?" 楚奉寒道: "不能,要是他回来当天就去补,也许还有机会。" 庄灵修手中茶杯和茶托抖得直响,闻言终于彻底忍不住,怒气冲冲道: “你怎么不早说?!” 楚奉寒冷眼睨着他: “这是常识,是个人忘了请假第一时间都会去补假条,而不是妄图钻惩戒堂漏洞, 想上一节课躲避责罚。” 庄灵修: "……" 庄灵修闯祸太多,早已经习惯第一时间去找漏洞来躲避更重的责罚,在夙寒声焦急之际下意识就出了馊主意。 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南衔幽幽道:"让萧萧去上课的馊主意是你出的?" 庄灵修自知理亏,赶紧捧着一杯茶递过去:“不北喝茶。” 徐南衔都要翻白眼了,没好气道: “我大师兄素来严苛,又是修了无情道的道君,你忘了我头回在学宫闯祸叫尊长,他过来把我狠狠抽了一顿,连床都下不来的事了吗?!" 庄灵修干巴巴道:“萧萧叫尊长……应该也是叫世尊来吧,世尊脾气好,不打……”话还没说完,他就记起崇珏抽夙寒声的事,只好闭了嘴。 楚奉寒倒是挑眉道: “无情道?三界竟有人能真正修成无情道吗?应道君不愧是仙君的大徒弟。" "哦,没有。”徐南衔愁眉苦脸,随口道, “他无情道早被人破了,现在暴躁得很,一不如意就抽人,萧萧这顿打怕是免不了了……" 他正想着,余光扫到墨胎斋法器上别年年的印记,愣了下,含糊道: “除非……” 庄灵修赶紧追问: "除非什么?" 徐南衔抚摸着别年年的印记,面有菜色: “除非我得先挨一顿打。” 庄灵修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 “你皮糙肉厚,挨打就挨打呗!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萧萧挨揍,他那小胳膊小腿的,磕一下都能嚎半天。你大师兄下手可是真的往死里打啊,他如何能遭得住?!" 徐南衔:他都怀疑是夙寒声和这厮相处多年了,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的? 但这回扣分,夙寒声的确没什么过错,徐南衔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对一旁为他们拿法器的掌柜道: “别年年的坊姑娘今日可在墨胎斋?” 庄灵修听到他问完后,又像是在那作法似的,手中掐着决,嘴唇轻碰,像是在喃喃自语。凑近了一瞧,听到他在祈祷: "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 掌柜的道: “坊姑娘在呢。”徐南衔脸都绿了。 >庄灵修眼睛一亮,赶紧凑上前和徐南衔勾肩搭背: “那就劳烦您通传一声,应煦宗徐南衔求见坊姑娘。" 徐南衔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奉寒坐在旁边,手漫不经心拨弄着一颗铃铛法器,那铃铛瞧着做工细致,轻轻一推还发出清脆声响,衬着莹白如玉的指腹更加漂亮勾人。 他微微挑眉道: "别年年坊市之主?不北认得?" 徐南衔还没吭声,庄灵修就忙不迭道:“认得认得自然认得,坊姑娘是不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