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铺,有休息好,一次觉得响在耳边的咚咚鼓声甚是烦人,吵得额伤处隐隐地抽痛了起来,好似有锋利的锯线在伤里来回地拉擦。 收拾好来,去往金吾卫衙署,参加今早的例会。而且,为前几天耽搁,有些事也需要韩克让回报。而见到面,韩克让的笑容却显得很不寻常。挥了挥手,用亲切的语气叮嘱回去,不必参加例会。裴萧元莫名回来,才辰时末,看到宁王府的大管家来了,说宁王请过府叙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能放下事骑马过去。到得大门外,早有一众五六个王府的奴仆奔来相迎,系马的系马,引路的引路,请入内,礼节极是周到。 裴萧元步入王府,到前堂,又见宁王亲自迎了来。 无论从辈分、年纪还是地位来说,裴萧元怎敢受宁王如此的待遇,停步,远远地开始行礼。 宁王快步走来,口叫不必多礼,到得近前,笑呵呵道:“知你事忙,今日也非休沐,本不该叫你。快随我来,不要只顾站在这里与我客气了。” 裴萧元再次行礼致谢,口说着今日无甚要事的客气话,这时,闻得前方发一阵靴步纷纷踏地发的杂乱飒飒之声,循声抬眼,看见那仿佛叫做李婉婉的虞城郡主在一众十来个侍女和仆从的持护下,正自堂朝外走,她戴一顶幞头,穿着黑领的紫地斑斓色男袍,手里缠着一道马鞭,看去好似是要门的样。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近前,她的那些侍女和仆从看见宁王和裴萧元,面露惶色,忙慢下脚步,她却目不斜视,径直从二人身旁走了过去。 宁王迅速望一眼裴萧元,转孙女,皱了皱眉:“婉婉!裴郎君今日登门做客,怎如此无礼?” 李婉婉脚步一顿,这才好像留意到裴萧元似的,提着身上那件男袍的衣摆,倒退着,噔噔噔走了过来,退停到裴萧元的面前,朝近旁一名持扇侍女伸手。那侍女回神,慌忙递上扇。她接过,背着她的祖父,看似循着时下女见外客的礼,用扇面挡住大半张脸,只露一双珠转般的大圆眼,接着微微蹲身,口里说着“见过裴郎君”,而说完话,圆眼却冲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即放下扇,继续朝外走去。 侍女和仆从也纷纷垂着头,跟着走了去。 宁王虽看到孙女方才着裴萧元的表情,而也已深觉失脸,若非相的未来娇客就在眼前,简直就要吹胡瞪眼了。此刻拿孙女更是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扬长而去,等人走了,怕裴萧元留下坏印象,干笑着解释:“我这孙女平常不是这样的,方才失礼,叫你见笑。” 裴萧元比之一早见到韩克让还要莫名其妙。 怎看不来,这位郡主对极是不满,但自问,好似有得罪过她,也不知她为何厌恶至此地步。 不过,对方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又是她的侄女,是看在她的脸面上,也不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当下笑道:“无事。郡主或是有事急着门,看到而已。” 宁王闻言,松了口气,心里对愈发感到满意了,领入内,坐定,命人去将安王李诲叫来,自转裴萧元道:“不知司丞可否还记得前次应许下来的事?今日将司丞请来,是想叫我那孙儿行过拜师之礼,往诲儿,交托给司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