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掌故的便将榴木和寿昌公主的渊源讲了一遍,又朝簪星观看了一,压低声:“方才骑马打头进去的那位中使瞧见了?大名鼎鼎的袁值,司宫台里头一位,圣人跟前最得用的人,是他下的令,自也是圣人的心意了。” 商贩闻所未闻,未免惊异,啧啧摇头,顺口道:“守着株榴木又能如何?我看啊,那公主十有八九是早就了!若还在,年四五岁也记事了,这么多年过去,岂会放着金枝玉叶做,在外一直归?” 这道理谁都明白,就连圣人自己,恐怕也是明。只是人胆敢说出来而已。 众人一时默。中有年纪大的想起从前那场浩劫,心有余悸,叹息已。 这商贩说完话,看看热闹差多凑完了,那簪星观内昨日起也清场容人入内,剩下甚可看,挑担正要离去,防身后忽响起一阵异响,扭头见个路人打扮的汉子从人群里越出,神色善,自袖中抖出链锁正向自己走来,还明白怎么回事,场就锁了。 商贩大惊挣扎:“你们是谁?为何捆我?光天化日,还有有王?放开我!” 边上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质问。 “你方才说了么?今日寿昌公主降诞之贺,你竟公口出恶言诅咒公主,绑你绑谁?” 众人吃惊,也明白了。 今日如此场面,袁值必容出任何意外,附近除了明卫,也有暗哨。这二人应就是司宫台的暗哨。一时全部噤声,只睁睁地看着那商贩推走。商贩住地呼喊冤枉,说是心之言,请求放过。 探子冷笑:“冤冤枉,袁内侍自有决断。”说完分说,将人押到观门之外,将事禀与曹宦。曹宦立刻入内,出来道:“传中使的话,割舌,示众三日。” 话音落下,只见那商贩立刻卫士按在地上压住,一人拔出短剑,捏开他嘴,用一把知从哪取来的钩夹将舌自口中扯出。 周围半声息也,人人屏息敛气,看着那商贩拼命挣扎,呜呜求饶,却是徒劳奈何。 连原只顾争抢寿桃和钱的乞儿们此刻也停了下来,睁大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那施刑人的神冷酷,看地上之人的神如看一条砧板上的鱼,抬起手中的匕首,见就要割下舌了,人群里胆小的妇人已敢再看,纷纷闭目扭过头去。 絮雨在角落里将这一切收入帘,手握得紧紧,心跳得就要跃了出来,见状再也忍住,就要分开众人上前之时,忽听到有人道:“住手!” 这声音听去颇为清嫩,犹如少年所发。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望去,发现近旁路口又来了一队看起来也要入观的人马。 骑马行来的是一队皇室贵王,左右有清游和卫队的仪仗。最前方,并排停下马的是个年纪仿佛的少年,看起来都只十五六的模。 曹宦自是认得,这二人中,那身材孔武的,是今皇子康王李泽,另个看去面容雪白身子有些瘦弱的,是宁王的嫡孙,新安王李诲。 方才发声阻止行刑的,正是李诲。 曹宦知他二人今日是受太子差遣来的,赶忙迎上拜见。李诲问何故割舌,曹宦解释一番,称那人方才诅咒寿昌公主,犯下大敬之罪,是奉袁内侍的命,对此人加以惩治。 康王闻言头:“袁内侍惩治得对!今日是我阿姐的好日子,他竟敢口出恶言,居心何在?若加以惩治,如何杜绝效尤?” “是,是,大王说得极是!” 曹宦正要下令继续行刑,一旁李诲迟疑了下,转向李泽道:“此人对姑姑敬,该受惩治。但今日袁内侍还有咱们都是奉命来此为姑姑祈福添寿的,既为祈福,虽知姑姑此刻人在何处,但她若是知道,应也愿因此事而见血。” 李泽看一他,神色以为:“小十三,我看你就是太过心慈手软。”随即在马背上俯身靠了些过来,耳语道:“咱们还是要多事为好,叫来做甚就做甚!这是那阉人的意思,万一叫他告到我父皇面前,父皇悦,你我都脱了干系!” 李诲面露犹疑之色,显也感到忌惮,但看一那个苦苦哀求的商贩,顿了一顿,又转头对曹宦道:“你还是进去,请袁内侍再斟酌一番为好。此人确实犯忌,可否改成别的惩罚。就说是我说的,今日是我姑姑的降诞吉日,如此见血,实为祥。” 这新安王年岁虽大,面容还带几分稚气,辈分也低,但此刻的语气却颇为坚决。 他是宁王那位战死于平叛战的长子的遗腹子,三岁就今上封为新安王,据说一直在府中跟随寡母读书进学。他母亲爱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