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城市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街道上,一眼望去,全是红蓝交替闪烁的光亮,一辆辆警车迅速驶过,街口执勤的交警慌张狼狈地维持着秩序。 街道上的行人不断尖叫着,慌不择路的向四处逃亡。 东京的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一朵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那是带来不详的死亡之花。 他们躲惧着伴随烟花绽开而纷纷飞落的粉末,那些如同雪花一般的东西,只要沾上一丁点,就会在人身上燃起火焰,即使就地打滚也无法扑灭。 街道上乱做一团,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逃窜着,不少人在拥挤中被无情地推倒在地,他们没有死在火焰中,反而被身后不断涌过来的同胞无情地践踏而死。 当自身的安全得不到保障,谁又会去考虑他人的安危呢。 * “看来今晚的庆典一时半会是没法落幕的了。”28号将脸上的假面撕下,慢慢喝着酒。 “毕竟是新年晚会,怎么能那么快结束。”阿斯巴赫同样将假面撕下,左手摇晃着盛满酒的高脚杯。 为了这场盛宴,她可是大手笔准备了一吨的白磷炸弹,直接消耗了存储模块里的四分之一库存,估计这场烟花盛宴得持续到明天早上吧。 “明天你打算去哪。”她将酒杯里的酒喝完,看向慵懒靠在沙发上的搭档。 “去京都吧,这里的情报我已经都了解了。”28号张开双臂,往后搭在沙发背上,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语气随意地说。 “嗯?你已经都看完了吗?”阿斯巴赫眨了眨眼,她没记错的话,东京好像有几十个组织的据点来着… “嗯,七十六个据点,我都去光顾了一遍。”28号给空了的酒杯倒上半杯阿斯巴赫白兰地,抿了一口。 “估计是新年带来的轻松氛围,负责警戒的人松懈了不少,没费什么功夫就潜进去了。” “那还真是轻松。”阿斯巴赫和她碰杯,“那明天再去京都放一场烟花吧。” “不知道能不能碰上老朋友。”她勾起一抹冷笑。 “老朋友?现在那些世界的宠儿不是刚出生吗。”28号喝了一口酒,有些好奇。 “唔,不是他们。”阿斯巴赫微晃了下酒杯,“勉强算是个雷斯垂德吧。” “服部平藏,二十多年后的大阪警局本部长,他的儿子服部平次是华生之一。” “也是主角团的一员。” “现在的话,应该是个小刑警吧。” 她把酒杯里醇厚的白兰地酒饮完,语气平淡的说。 “以前的某条世界线里,我在大阪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两只老鼠卖了,差点被服部平藏逮到,后来也和他交过几次手,但都不了了之了。” “他的来头也不小。” “出身服部家族,是大阪政界的御三家之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服部平藏没有进入政坛,但他做为本家的人,拥有的人脉还是很多的。” “而且组织也不愿意和这些强势的家族结下恶果。” “多数情况下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偶尔会有利益往来。”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28号垂下眼帘,对搭档的话若有所思。 “fine,那我们等下就走吧,正好你还能赶上给他们说声早上好。”28号放下酒杯,没有再问这件事,转而说起了其他的。 “啊,说起来,今晚忘了和东京的人打声招呼…算了。”阿斯巴赫看了一眼外面喧哗的夜景,放下酒杯,从沙发上坐起,“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28号点了点头,给自己继续倒上酒,茶几一旁摆放着两个已经成型了的面具。 阿斯巴赫走进浴室,将假发摘下,放在洗手台上。 已经到腰的黑发散落下来,顺滑的贴在背后,阿斯巴赫打开花洒的开关,适度的热水一涌而出,浴室很快被湿热的雾气弥漫。 两个多小时后,她们收拾完毕,脸上也重新戴上了易容面具。 阿斯巴赫穿上西装,外面披上黑色的皮质大衣,左手手腕上的十字吊坠闪着银光。 “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她们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清楚是警察来问话了,毕竟她们是今天刚到达东京的旅客。 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事件,还是新年这个日本重要节日的当天,警方肯定会第一时间调查是否是外来人士犯罪。 28号把礼帽戴上,帽檐下的黑纱网掩住了她的异瞳,她拔出手枪,和阿斯巴赫向门口走去。 阿斯巴赫比了个三的手势,她的精神力已经探测出了门外的人数,一共三个人,应该是一个服务员和两个警察。 28号把房门打开,外面的警察刚要出示证件,就被她一枪崩了脑袋,另外两人也以先后不差一秒的间隔,投向了伊邪那美神的怀抱。 枪口上装配了消音器,所以发出的声响并不大,并没有引来其他楼层的警察。 她们踩着三人的尸体,迈入电梯,下到酒店大厅。 “叮” 一楼到了。 电梯徐徐打开,大厅里站着六个正在等待命令的警察,外面停着四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 阿斯巴赫和28号走出电梯,没有任何预兆的举枪射击。 “嘭,嘭,嘭——” 四把手枪在酒店大厅无差别射击,每一发子弹都精准的射入了人的脑袋里。 大厅里的人很快就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倒下了一片,剩下的人恐慌地叫喊着,连滚带爬地冲出酒店大门。 “叮当——” 金属弹壳掉落在大厅地上白色大理石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阿斯巴赫双手射击,不沾一丝污渍的皮靴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