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非常小,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一双杏目黑白分,苍白的脸颊稚气未脱,揭开易容皮时,的丫鬟髻不小心散了,变成两根红绳系着的马尾。 的神色比方才更冰冷,但这幅真容,又比身丫鬟的冬采鲜活不少。 “杀镜中月的人?”计先生问。 虽然已经猜答案,但看这个小姑娘,还是忍不住跟确认一遍。 阿采终于开口:“你们害死大哥哥,我自要他报仇!” “拂崖?”计先生笑了,“当年他反水救祁王,本就是他自寻死路。” 他不欲在拂崖身上多做纠缠,左右是一个死了三年的人了,接着道:“下一个问题,祁王在哪里?” 阿采没吭声,抬起眼皮,冷冷地注视着计先生。 “怎,不肯说?” “我以告诉你。”阿采道。 “不过——”说着,忽然举起手边那把翻涌着凶邪气的残刃唐刀。这把刀已经陪伴了三年,那是拂崖留给最后的东西,少女的身形一闪,与刀风一起突袭计先生的面前,“拿你的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