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况这场党争这样血腥。 郑氏颤声道:“你、你在说什,我根本听不懂,我也没有杀人!那簪花我早就弄丢了,我不知道它会出现在薛校尉尸身旁,你若不信,以问我的丫鬟冬采,冬采——“ 郑氏说这里,蓦地顿住。 是了,计先生这些,摆着不是对说的,的身边只有冬采,那冬采…… 郑氏一下别过脸看冬采。 冬采还是刚进水中月那幅模样,双唇紧抿着,一言不发,但的目光变了,眸深处透出凌厉的戾气,死死盯着计先生,一瞬不移。 郑氏从没见过冬采这般模样。 嫁入相府,本是带了陪嫁丫鬟的,但是这丫鬟没多久就病了,后冬采便跟了,两年多的时间,冬采服侍服侍周,与薛深有染,也尽心尽力打掩护。郑氏从未想过,跟在身边的丫鬟能有第二张脸孔。 计先生笑了一声,对冬采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三年前,祁王府乱,你跟拂崖那个贱骨头是第一个找祁王的,但这贱骨头不知恩,镜中月养了他这多年,他最后竟然反水,非但不领命杀了祁王,还反过对着同伴下手,怎,他让你带祁王逃走后,没叮嘱你要仔细躲着,轻易不要惹事吗?“ 郑氏听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知道计先生在说什了。 当年祁王府乱,最后有两名杀手寻祁王,当时祁王身边的护卫已死,孟桓也被落下的屋梁砸中。祁王孤身难保,他最后非但没死,还莫名失踪了。原……竟是这两名杀手反水,一人护着祁王逃走,一人留下对付其他追的反贼。 照这看,计先生口中的拂崖,就是留下的那人,而冬采……是护着祁王逃走的? 郑氏这一声惊呼终于引计先生侧目,被一个妇人听去这许多秘密,他却一点不着急,他看着郑氏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片刻,他竟笑了笑,赞赏郑氏道:“适才没瞧出,你这个凡人竟是不蠢,只这一会工夫,什都弄白了。” 他说着,唤道:“人。” 左侧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计先生。” 计先生不温不火道:“把带下去,处置了吧。” 黑衣人听了这,却是难:“计先生,这名妇人是相府的女眷,虽然做了些腌臜事,镜中月不好越过孟相处置,回头孟相跟裕王说了,裕王会怪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计先生淡淡道:“本座也没说要杀。” 他伸出手,勾起郑氏的下颌,笑道:“难一个凡人长如此貌美,杀了怪惜的,本座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人,帮把这段记忆拔除就是。” 郑氏双目露出骇然的神色,拔除记忆?记忆如能被拔除? 他还称是凡人,难道他不是? 然而不待郑氏细想,计先生已经甩开,叮嘱道:“下手轻点,别把人弄傻了。”就不再管了。 说的黑衣人上前,不知用了个什法,伸手在郑氏眼前略略一拂,下一刻,郑氏便如同失去神智般,跟着黑衣人去往一旁的隔间了。 计先生的目光重新落在冬采身上。 眼前的女就是一个寻常的丫鬟的打扮,十八|九的年纪,样貌平平,放在大街上,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真会藏,居然混入了相府中。 隔间传郑氏的惨叫,计先生浑不在意,他对冬采说:“我记你的名字。你叫……阿采,对吗?你跟拂崖不错,易容成这个样,骗骗凡人足够了。但你莫要忘了,他的易容术,也是镜中月教的,若不是这几年,我不曾费心找你,你以你会藏下去?骗我,你还嫩了些——” “些”字的音一落,计先生忽然伸手拂出一枚药丹。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冬采忽然动了,的右手不知时出现了一柄唐刀,唐刀的刀刃已残,但极其锋利,带着汹涌的凶邪气,一刀便将药丹劈开。 药丹被斩,汹涌的灵息爆裂开,化肉眼见的黑雾,直直扑冬采。下一刻,冬采脸上的皮便溃烂发黑,一团一团往下掉落。冬采却一点不觉疼,伸出手,沿着下颌,将覆在脸上的这一层皮直接揭掉,连带着的身躯也变比先才更矮。 弥散的黑雾中,阿采终于露出了的真容。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