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店村,水中的故事让人难忘。去山里的故事也同样很精彩。距离新店村4~5里的地方,有一条沿溪流而下的山脉。 那时的田地,山林都归集体所有。只有当大队,把每年秋季山上的位置按农家人口来划分出来。村民们才有权利上山砍树的枝条,和收拾树底下的柴火。 那一年,我跟随冬子上山拾柴。一路上蹦跳着,打闹着来到了山脚。 在路上,小朋友及大人们就告诉我,山上有着许多野果子。“地劳苏”“糖挨”“山栗子”等等… 好奇心重的我,很想一饱口福?因为有吃的诱惑,在整个爬山的过程中,全然没感到爬山气喘吁吁的劳累。 只顾着紧跟小伙伴,东寻西找。 哦!有人在喊,发现了一小片“地劳苏”。这是土话,翻成普通话的意思是“地茄子”。顾名思义,这“地劳苏”,是长在山中地表上的一种植物。墨绿色椭圆尖叶,有显眼暗红色叶子茎脉。“地劳苏”如大黄豆般一样大小,果子上部留着一圈圆形的花蒂!果子在未成熟时是绿色的,成熟的果子呈蓝紫色。果形与现在的蓝莓有七八分像。“地劳苏”一般连片匍匐的长在山中树林底下的地表上。当小伙伴们一拥而上争抢果子时,我还不知道怎么吃法? 是好友冬子,把一捧“地劳苏”递过来让我品尝。嗯,这是吃上去有点微甜的野果子。在吃的过程中,小朋友们互相指着对方笑的前仰后合。 原来,“地劳苏”有着浓浓紫蓝色的色素。刚刚,吃过“地劳苏”的小朋友们。已经在舌头上,牙齿上,嘴唇上印下了蓝紫色的色素。一个个像小怪物似的很好玩。 越往高处爬,“地劳苏”是越来越多。小伙伴们,在不经意间都得到了饱腹感。到最后大家都不屑一顾,口唇的墨紫。而是又把目光转向长在树上的野栗子,和长在刺丛中的“糖挨”。 小伙伴们,在山上还说起,吃“糖挨”的方法。把一些没完全成熟的“糖挨”果实带下山。将“糖挨”整个埋到溪流的含水细沙中。过几天,再翻开沙子。观看果子变成成熟的橘红色时,那么就可破开“糖挨”,挖出里面含毛的种子,顺便就在潺潺的溪水中清洗干净细小的毛。就可以放心的品尝酸甜可口的“糖挨”了,哈哈哈直说得我们口含口水。 长在树上的与长在刺丛中的,这两样稀少一些。对于怎么样采摘我不得要领,只看见冬子她们一会儿上树,一会儿在刺丛中小心翼翼的摘下成熟的果子。 我是不劳而获者,她们总是把好的先让给我。让我有幸吃到野栗子的香甜及“糖挨”的酸甜。 还被提醒,告知吃“糖挨”一下子不能吃得太多。特别是要把果子里的果实毛挖出,里外的毛洗干净了才能吃。否则?又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吃聋耳朵’的说法。 “糖挨”这种果实一不小心把果实的毛粘在身上,会感觉芒刺在身,浑身不舒服。我因为呆在山上没经验,亲身领教到过了。 话说,当大人们砍好全年最上等的柴火。因为,平时村民们烧的都是干稻草,稍好点也都是豆杆之类的柴火。所以,大人小孩都很珍惜,认真的扒拉好零散的树枝捆扎好后就要下山了。 此时,俗话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就体现出来了。拉着树枝或者小伙伴的手。看着大人们挑着重重的担子,很从容的下山。 而我,此时腿肚子发酸发抖。高一脚低一脚的,很艰难的下着山。这种体验让我很难忘。也许这山实在太高了,小孩毕竟是小孩体力跟不上。快到山脚时,我们已被大人落下不见人影了。 此时,一条山涧伴随着细细的流水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一下子忘记了劳累。 没有了大人们的羁绊,大家自然而然的还想着玩。从高处走向山涧,涧床上大小发黑的石头裸露着。 我索性去水边洗一下手。刚蹲下就发现,与石头颜色很相近的大螃蟹在跑。 由于,平时山涧里很少有人光顾。山螃蟹没遭到过捕杀。所以一个个螃蟹黑不溜秋的很壮实。小伙伴们同心协力的追捕着大螃蟹。大螃蟹也在自卫着,它们高高举起一对前螯,怒目而视,因为我们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偶尔不小心,也会被它们不客气的钳住!此时,只能高声的呼叫,小伙伴过来帮忙。 那天,我们抓到了很多的山螃蟹。年龄稍大的小伙伴,就地采用草藤。将螃蟹一个个捆绑携带回家。 记得,我也分配到5~6只带回家。我拿出小钢筋锅,照样画葫芦,放上油立马盖上盖子煎炸山螃蟹至金黄。待品尝时由于螃蟹壳太硬。全然没有上次抓到软壳螃蟹的鲜味。这山螃蟹有种怪味?非常难吃!!! 当小伙伴们又凑在一起,交流吃山螃蟹的经验时。有人说起这山螃蟹是吃蚂蟥的??不信的话,可以在螃蟹的肛门处掰开,还藏有蚂蟥?? 这人真是的,直说的人倒胃口。 最终,我们也没考证过,是否在山螃蟹的活体里藏有蚂蟥?也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