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苦寻多年的乌金丸方子真的就在这毒经里!
如今有了这个,何愁治不成这天下之毒!
想到这,沈清微有些激动起来。
先前为了解毒,她冒险去了鬼市,还被慕容璟给纠缠上,想想就晦气!
沈清微烦躁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毒经收起,用帛布包裹了藏在枕头底下,便睡下了。
……
一晃便过了半月。
沈清微已经把毒经都研究了个透,关于乌金丸的制作方法,也终于背的滚瓜烂熟。
而沈瑶芸的亲事,也终于提上了章程。
三皇子府上送来了三皇子亲笔的婚书,却也没了别的。原本身为还觉得奇怪,但是转念一想,皇家的规矩繁重,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只是,当将军府上下全都紧张地为沈瑶芸准备着时,三皇子派来的一顶红珊瑚宝盖小轿停在了将军府的角门边。
随即,守在门口巴巴望着的管家疑惑不解地走上前去询问:“这位大人,可是三皇子府上的?”
宫人笑着应道:“正是,三皇子命老奴前来接新娘子上轿,烦请通报一声,请新娘子出门,上花轿。”
“啊?这……”管家顿时傻了眼,又抻着脖子往街市上望,“敢
问大人,这迎亲的队伍是去哪儿了?”
那宫人闻言,忍不住笑了:“迎亲队?贵府上莫不是忘了,我们三皇子是娶贵府五小姐做侧妃的,若放在寻常人家,也不过就是个贵妾,纳妾哪有僭越主母了去的说法?”
“什么?”管家惊得瞪大了眼。
然而,他深知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宫人。
随即忍着疑惑恭恭敬敬地将宫人请进前院正厅,命人好生招待着,自己则赶紧跑去禀报。
沈威听得禀报,初时还有些震惊,不过转念一想,只得无奈叹气。
谁让自己女儿这侧妃之位来路就是不光彩呢!也没脸怪人家不重视。
况且仔细说起来也没错,原本沈清微要是老老实实嫁过去,那好歹也是个正妻的位份,正正经经的皇子妃。
现在沈瑶芸说的好听是侧妃,也是半个皇家人了,可说难听些,还真就是个贵妾罢了!
谁叫她嫁的是个皇子呢!
于是,沈威连声哀叹,只觉面上无光,见过前来迎亲的宫人后,就坐在上院正厅的高堂位上默默喝茶。
而得知三皇子只派几人送来一顶轿子就算迎亲,柳氏顿时忍不住红了眼,抱着已经妆点好的沈瑶芸一
阵心肝儿肉疼的。
倒是沈瑶芸自己,面上只惊诧了一会儿,便恢复镇定,反过来安慰柳氏:“娘,你别哭了,仔细让使者知晓了告诉三皇子,徒惹闲话。”
“你这还没过门呢,就帮自己夫君说话了!也不想想他真有把你放心上么?哪有这样埋汰人的!”柳氏气得抹泪,竟扬声闹起来了。
沈瑶芸慌忙捂住柳氏的嘴,警惕地四下张望,低声道:“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女儿自今日起,就是皇家的人,娘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便罢了,今后可莫要让旁人听到!”
柳氏抽噎着,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女儿身上穿的嫁衣,又生生咽了回去。
沈瑶芸叹了一口气,又道:“娘,您放心好了,女儿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如今忍一时之气,日后等着女儿的,才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到最后时,沈瑶芸眼中的光芒都亮了几分。
柳氏虽然担心,可女儿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点头,扶着她出了霜华院。
到了上院正厅时,沈瑶芸照着规矩给爹娘敬茶,其余一众姐妹都在一旁等着添喜。
沈威到还好,接了茶后只简单祝福了几句,叮嘱她要敦亲敬夫,处处忍让之类的,
便没再多说什么。
轮到秦氏时,那秦氏一开始还故意拿乔,在众人催促的目光下,慢慢接了茶,也不喝。
“小五啊,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出了这个家门,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须得处处谨慎小心,克勤克俭,敦和娴雅,莫要再和从前一样任性了,免得还牵累了娘家,惹得旁人笑话不说,咱们自己也面上无光。”
秦氏不紧不慢地说着,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哪儿是做母亲的给出家的女儿忠告,分明是在敲打她。
沈瑶芸暗暗咬唇,躬身拜道:“是,多谢母亲教诲,女儿醒的,今日起,便是三皇子的侧妃,自当恪守本分,好生照顾三皇子。”
秦氏脸上得意的笑意顿时僵住,显出几分难堪,心下暗道:臭丫头!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拿三皇子压自己了!日后还了得!
随即,秦氏清了清嗓子,又道:“你既已嫁入皇家,自当以夫家为重,早日为三皇子开枝散叶,衍嗣绵延。日后若是三皇子娶了正妃,须得恪守本分,好生伺候。”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就连一直气呼呼的沈雪瑶都品出味儿来了,秦氏这是在故意提醒沈瑶芸不过是个妾的尴尬身份,故意戳她痛脚
。
大伙儿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瑶芸身上,有好奇,有紧张和担心,更有幸灾乐祸。
唯独只有沈清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