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心机深沉,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他们。
玉琉璃也有些好奇:“你说他会如何做?”过几日就是祭祀了,邱县令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推迟祭祀活动?”裴凌云猜测。
没有高人消息,邱县令忌惮他们,自然不敢举行祭祀活动。
“跟我想的一样。”玉琉璃指着前面的客栈,“咱们就住这家吗,离县衙近,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早些知道。”
他们想的没错,没有找到高人,邱县令忌惮玉琉璃,辗转一晚,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推辞祭祀活动,立刻让吴明去张贴告示,将祭祀活动推迟到六月十五。
这一告示一贴出去,玉琉璃就看到了,告示前围满了人,有疑惑有探究,纷纷问衙役们,为何推辞祭祀活动,往年都是五月十五举行,这次为何推辞一个月。
若是河神大人生气了该怎么办?
衙役们解释:“县令大人生病了,无法主持今年的祭祀活动,这才推迟的,河神大人仁心仁德,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听说河神大人惩治了县太爷?”
“听说县太爷坏事做尽,惹河神大人不快了。还惩治了县太爷。”
“县太爷不会是记恨河神大人,才不给河神大人举行祭祀活动吧。”
“要是这样,他就是公报私仇。要是河神大人不高兴,今年发大水,淹了咱们清远县怎么办。”
“就是就是,县太爷整日呆在县衙,吃穿不愁,最后苦了谁,还不是咱们这些穷苦的百姓。”
“祭祀活动不能推迟,要如期举行。”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许多人都跟着喊起来:“祭祀活动如期举行,不然河神会降罪与我们。”
“如期举行。”“如期举行。”“如期举行。”
所有的人都让如期举行祭祀活动。
吴明站在县衙门口,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忙回县衙,如实禀报给县太爷。
邱县令昨日被吓着了,整晚都在想如何算计玉琉璃,根本没有休息好,听见吴明的话,当即晕了。
吴明忙命人请了大夫。大夫很快来了,给邱县令扎针把脉,说邱县令是怒急攻心,无甚大碍,喝几服去火的药剂就好。
他也是清远县的人,很了解邱县令的为人,留下药就离开了。
玉琉璃没有一直看戏,见衙门前热闹,也就离开了,刚回玉家,就见自家门前围了很多人。远远听着还有吴氏的哭喊声。期间还夹杂着玉海的怒喝声。
不用想也知道,吴氏肯定上门闹事了。
扒开人群,玉琉璃走进去。有人见是玉琉璃,主动给玉琉璃让道。
玉琉璃走到最前头,就见吴氏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玉琉璃就是欺负人,明明是河神给的东西,凭什么不让我们家参与,我们也是玉家村的村民,别人都能参与,就我们家不能参与,凭什么,让玉琉璃给我出来,她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你们害我妹妹,还想让我妹妹照顾你们,门儿都没有。滚,给我滚,别在我家门口。”玉海被玉河拉着,手里拿着棍子,看样子想打人。
玉琉璃听了这句话,就知吴氏为何上门闹了。
这是意难平,觉得玉琉璃亏待了他们家,所以才闹上门呢。
“你想如何?”玉琉璃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平静的听不出喜怒,却让人心里发寒。
吴氏一骨碌爬起来,站到玉琉璃对面:“我要学习制茶的技术,凭什么只教给玉河和玉海,我们大家都是玉家村的人,你是河神夫人,不能只顾着自家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河神夫人,所以我说了算。这些东西都是河神大人给我的,我愿意给乡亲们,是我心善,我若不愿意,你们又能如何?还有你家,凭什么觉得,伤害我后还能得到便宜,莫不是觉得我好欺负。”玉琉璃直直地盯着吴氏,视线扫视周围,果然在人群中发现了玉葭的身影,勾唇轻笑,“玉葭,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是觉得没脸见人吗?”
不等玉葭开口,玉琉璃又继续道:“是啊,你是没脸见人,为了嫁给心爱的男人陷害我,若不是你,县太爷怎么会知道我,我又怎么做河神夫人。”
吴氏听见这话又怒又气,指着玉琉璃喊一声:“你既然知道,做河神夫人是玉葭的功劳,更应该照顾我们家。”
“你的脸皮呢,这话你也说的出口,若不是河神大人可怜我。我或许被沉入河底了,我有命在是我的造化,不是你们害我的借口,害了我,还想让我照顾你们家,你们哪来这么大的脸?”玉琉璃看向吴氏,面露讥讽,又对村民道,“玉葭不是喜欢大柱哥吗,为了嫁给大柱,她告诉吴捕头,也就是他的表哥,想让我做县太爷的妾室,我誓死不愿,才做了河神的新娘,才有了今日的造化,叔叔伯伯,大娘婶婶,你们告诉我,我该照顾玉葭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