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云很快吃完了面,又说起县衙的事,最后感慨道:“这些人是真怕了你了,趁热打铁,晚上要不要去吓吓他们?”
玉琉璃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难得有机会,怎么不去。”
“大晚上要去哪里?”玉海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玉琉璃的话,眼睛瞪着裴凌云,好似裴凌云带坏了玉琉璃一样。
“县太爷病了,我去慰问一下,他毕竟是咱们的父母官,我身为河神夫人,怎能不去看看。”玉琉璃说的坦然,一点儿不像去吓唬人,倒像看望病人。
玉海不放心玉琉璃,非要跟着,玉琉璃没让:“二嫂就要进门了,你还是准备准备吧。”
李家姑娘看好玉海,同意进门,两人已经小定了。
玉海听见这话,脸颊涨红,找了个借口出去。
玉琉璃看一眼裴凌云,裴凌云会意:“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玉琉璃唇角上扬,显得心情很好。
两人收拾一番,出了玉家村,朝县城来了,县城的城门关了。玉琉璃和裴凌云都有功夫,越过城墙进了县城。
县衙内,邱县令发了高烧,请了大夫喝了药,仍不见好,气得邱县令大骂玉琉璃:“她不是河神夫人,她就是个妖女,我一定要除掉她,省得她再祸害人。”
县令夫人被挂了一夜,手腕处都是淤血,现在还疼得厉害呢,也跟着骂玉琉璃:“老爷,她有些道行,你要如何除去她?她当真是大胆,放走了你那些美人。”
邱县令看向一旁的吴明:“可有高人的消息?”
吴明弯腰摇头:“高人似乎走了,到处都找遍了,就是不见高人的影子,大人,您说这高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不在清远县了?”
他也想把高人找出来,除掉玉琉璃那个祸害,也不知玉琉璃是什么妖物,竟如此厉害,大闹县衙,让他们颜面尽失,岂有此理。
县令夫人急了:“清远县找不到,你就去别的县去找,他们还能凭空消失可不成?”
“对,多派些人手,去远些的地方找,一定把高人找出来。”邱县令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这次我一定灭了玉家那个妖女。”
话落门开了,惊得几人肝胆俱裂,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小心翼翼问了句:“谁,谁在门外?”
玉琉璃大摇大摆进屋,唇角上扬,含着笑意的眸子没有一点儿温度:“你们要灭了我,我可都听见了,你们说,我要不要告诉河神大人,让河神大人再惩治你们一番呢?”
邱县令被玉琉璃吓怕了,当即从床上爬下来,颤颤巍巍站着,两腿都有些打颤,说话时舌头都打卷了:“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县令夫人觉得玉琉璃虚张声势,这世上哪有什么河神,扶着邱县令厉声厉色道:“大胆,这里可是县衙,容不得你放肆。”
玉琉璃抬手,轻轻一挥,县令夫人就倒在地上:“容不得我放肆,我也放肆了,你能奈我何?”走过去捏住县令夫人的下巴,“看看你这张脸,又丑又老,出现在我眼前就是玷污我的眼。”话落露出讥讽的笑容。
县令夫人不敢得罪玉琉璃,只是狠狠地盯着她,若是眼神能杀人,玉琉璃早死千百回了。
“还敢瞪着我,要这双眼睛何用,不如挖了吧。”玉琉璃漫不经心地道。
县令夫人一个心惊,竟昏死过去。
玉琉璃觉得无趣,转头看向邱县令:“你的胆子大些,她不让我挖她的眼睛,不如挖你的眼睛?”依然是随意懒散的语气。
邱县令也瘫坐在地上:“你到底想如何?”
玉琉璃转头看他:“不如何,就是觉得你们有趣,想逗逗你们。怎么,你有意见?”
在玉琉璃眼中,邱县令就是一直蝼蚁,他怎么敢有意见,谄媚笑了几声:“求姑娘开恩,我有许多钱,若姑娘愿意放过我,我愿双手奉上。”
“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要了也是玷污了我,再说我是河神夫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在乎你那点银钱,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玉琉璃起身朝外走去。
裴凌云始终一言不发,至始至终都跟在玉琉璃身后,像忠实的护卫。
等玉琉璃走了,邱县令才感觉□□里湿了,原来是被吓尿了。
吴明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玉琉璃注意他。等玉琉璃走了,他才跑向邱县令,也不敢嫌弃他,将他扶上床,又给他换了新的衣裤。
县令夫人昏了过去,被丫鬟婆子抬走了。
如今,整个县衙就没人不害怕,害怕玉琉璃回来,猛然间发现他们,把他们当成蝼蚁踩死。有的甚至告假离开了。
若不是签了卖身契,又碍于邱县令的淫-威,下人们早离开了。
玉琉璃离开府衙,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觉得有些无聊,对身后的裴凌云道:“那邱县令被吓尿了,真是胆小鬼,一点儿都不禁吓。”
“又是挖眼睛,又是想要人家的命,谁不害怕啊。”裴凌云宠溺地看着她。
“没劲儿,咱们回去吧。”玉琉璃一蹦一跳的,恢复了女儿家的模样,裴凌云上前几步,主动抓住她的手:“城门已经关了,今日就不回去了吧,明日或许有好戏看呢。”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