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处,沈红棉彻底明白过来了。
这赵猎户分明就是为了那沈大妮,来找她寻仇了!
这沈大妮,又是赵猎户的什么人啊!姓赵的吃饱了撑着要替她出这个头。
而因为丈夫捎了口信后日便回来,沈红棉便离了爹娘,独自住一屋儿,才有机会,让这赵猎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屋子里。
沈红棉不由在心中叫苦连天。
“明知道女子的名节大过天,却偏偏用了这一招,你很可恶啊。”
可陆沉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当真觉得沈红棉长着一张伶牙俐齿,只会害人,于是不慌不忙的取出了自己的匕首。
刀锋闪着寒光,一看就很锋利。
他打算替沈白桥,除了这么个祸害。
而那把匕首镶金嵌玉的和沈白桥手里的那把,看起来像是一对。
沈红棉一看,脸都吓白了,心说这回可算是栽了,这赵猎户和善男信女完全不沾边!
眼看着自己这一条小命就要葬送了,她扑通一声就跪了:“赵猎户,你就放过我这回吧!我发誓,再也没有下次了!再说了,宝河村屁大点地方,要是闹出动静了,把衙门里的人招来,赵猎户你岂不是要吃官司!为了我,不值当啊!”
陆沉舟手上的动作停了。
沈红棉说的是,在宝河村里,他不能对她
下手。
好容易才把那些官兵甩开,要是再把衙役们招来,若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家里的小娘们和小崽子一定会被连累。
况且,他在沈红棉身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尚且有一桩,斩草除根的事没有去办!
陆沉舟瞥了一眼沈红棉,
看来收拾这黄鼠狼,不能做得太干脆。
姑且就给她个警告。
而沈红棉看陆沉舟脸色缓和,还以为自己的言语有了作用,对方要放过她了,心头顿时一喜:“赵猎户,你高抬贵手,今日饶过我,改日我必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陆沉舟一双眼睛冷冷的扫向她,道:“我不要你的命了,倒觉得把你嘴缝上,当个哑巴会很好!”
此话一出,沈红棉顿时毛骨悚然起来。更加害怕了:“别呀,赵猎户!我真的知错了。”
她都快把肠子悔青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去害我姐姐!那些闲言碎语也都是我让那几个长舌妇传出去的!可我真的知错了!”
要是早知道,沈大妮有个凶神恶煞的赵猎户在背后撑腰,她就算饿死了,也不敢动这个心思去和小刘地主和谋。
她认错认得很彻底,又受了这么一通惊吓。
以后就算给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说那小娘们的一句闲言碎语。
陆沉舟将匕首收了起来,懒得和她多
费工夫,转身从窗户跃了出去,同时撂下一句话:“你做的那些恶,自己去跟沈娘子说。她说什么,你就得去做甚么。而你若把我说出去,你一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红棉见状,知道自己是躲过这一劫了,同时捂住了嘴——她害怕自己高兴的叫出声,把赵猎户的事给捅出去,到时候一样没好果子吃。
而陆沉舟趁着夜色,他来到了小刘地主家。
小刘地主此时正在屋中,一边一喝酒一边骂骂咧咧:“都怪那该死的沈娘子,当初让乖乖的让老子得手,哪会闹到如今的局面!我真是瞎眼了,才会瞧上她!”
他如今颜面扫地,在宝河村里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胡娘子也嚷嚷着要合理,不跟他过了。
他把这一切归咎在沈白桥身上。
并且发誓,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回来,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全副身家。
陆沉舟在窗外听着,脸色越发冰冷。
这小刘地主果然死不悔改,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想着至那小娘们于死地。
所幸,他过来就是为了斩草除根!
沈白桥这小娘们儿,始终还是心慈手软了。
殊不知,对付小刘地主这样无可救药的人,必须要将事情做狠。
那小娘们做不到的,就让他来做。
反正陆沉舟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已经凶名赫赫!
开了春,白日就不像冬天那么般短暂,天亮的要比冬日里早。
沈白桥头一天向空间提交了两份进货单,起了个大早,打算进空间去提自己的货。
而当她打开门时,就让门外站着的沈红棉给吓了一跳。
不过,她来得正好,自己还没跟她算账。
那些闲言碎语并非是小刘地主一个人传出来的。
在老族长家,也沈红棉也在边上煽风点火,是一副巴不得她死样子。显然,他们两个是合伙的。
然而,沈白桥还没开口发难。
细细条条长得像黄鼠狼的,沈红棉就先落了泪:“大姐是我错了!”
沈白桥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大清早的,这沈红棉居然上门来认错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接下来,沈红棉做了更出乎意料的事。
她扑通一声当着沈白桥的面跪了:“大姐,那些闲言闲语都是我传出来的,千不该万不该啊!我真是对不住你,要打要骂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