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他这话说的,难道失忆还能人为伪装的吗?
苏晗烟默默吐槽:“不然呢?”
听此,项无月倒是独自沉默了许久,直到凉风进屋吹动宫铃,响起了满屋清脆声响才终是惊扰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不全是。我给记得你,记得追月,记得我是江琼枝。”
“除此之外,还记得其他什么?”
苏晗烟想了想,就想到了从昨夜起就一直跟踪围着她转悠的神秘男人。
她稍做沉默,摇了摇头。
项无月见状,眼底似有动摇,片刻后低声安慰她好好休息,稍后大夫会过来,便找借口让人带她离开回去休息,苏晗烟心里还有事呢,所以也没有多说
。
只是这次送她回去的人,好像不是那个对她很有敌意的男人了。
苏晗烟稍稍放心。
她闲不住,心底也八卦,见这男人面相敦厚,就好奇凑过去跟他聊天。男人年纪小,三言两语就被她逗弄的面红耳赤,两人之间陌生的界限也缓缓消失了。
苏晗烟看准时机问:“兄弟,我问你个事呗?”
男人疑惑地睁大眼睛看她。
“你觉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想了想:“安静的人。”
“……”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她是个安静的人呢?
可她总觉得她不是啊。
男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在补充着解释:“姑娘以前安静的有些孤僻,经常站
在大少爷院子里的琼花树下发呆出神。”
“那我喜欢大少爷吗?”
“呃……”男人稍微卡壳,忙认真说,“大少爷特别喜欢姑娘。”
那看来她就不喜欢他了。
原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不过只要姑娘愿意回来就好了。”男人还在嘿嘿傻笑,“大少爷这一年来为了找您真的累坏了身体,前段时间再度毒发,好容易才堪堪从阎王殿抢回了半条命来。甚至还有大夫说,大少爷若是再这么劳碌奔波整日郁结下去,怕是活不过……”
苏晗烟眼睫猛地一颤。
“活不过什么?”
“说是这么说的,也不一定准。”男人看她并不像生气惊惧,就又忐忑地补充说,“那大夫说大
少爷可能活不过二十七岁。”
苏晗烟心里一咯噔:“你们家大少爷今年多少岁?”
“二十六。”
卧槽。
真刺激啊。
这不就差直接说他命不久矣了,所以就尽可能地保持着心情平和吗?
苏晗烟讪笑了两声,没再追问了,但同时心底也隐隐有了几分怀疑和困惑。
“之前一直跟在大少爷身边给他推轮椅的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毫不犹豫:“姑娘忘记了?他是春谷。”
春谷。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男人将她送回了院子就回去复命了,而苏晗烟却明白麻筋散的制作也并非那么快,所以就吩咐下人烧了热水过来,准备先自己给自己清理一下
伤口。
结果端水进来的男人一开口,却差点没把正解着绷带的苏晗烟给吓一跳。
“烟儿……”
苏晗烟瞳孔骤缩:“你神经病啊?怎么又是你!”
封景毓眼神哀恸而担忧,他喉结翻涌着,心痛地难以言表:“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我说过了,我是江琼枝,不是苏晗烟!”
但男人却跟走火入魔了般似的,还在盲目固执地,用那种深情温柔到恨不得将她溺毙其中的眼神,痴痴艾艾地看着她。
苏晗烟被他纠缠地烦不胜烦,一时间也没心情再跟他争辩了。
心底想着他既然认错了人,那短时间应该不会杀她。
便也来了几分听故事的兴趣:“来都来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