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苏晗烟就感觉到了一股窒息嗜血的杀意直勾勾地朝她扑来。
她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眼睛惊惶恐惧。
完了,刺客?
救命啊!这不是富可敌国的项家吗?项家装潢奢繁华贵,结果里面的安保措施居然能这么差的吗?
项无月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询问的声音都带了点疑惑:“琼枝?我方才留意到屋里的烛火没有吹灭,所以你应该没睡着吧?那现在你在听吗?”
苏晗烟简直欲哭无泪,都到这时候了,大哥你就别废话了倒是直接进来啊!
“唔——”
她死命掰扯着捂住自己嘴巴的这只手,可却根本看不清面前这个整张脸都
隐匿于暗色里的男人,她也不敢真的大力挣扎,万一惹怒了他,他再杀人灭口怎么办呢?
“琼枝?琼枝……”
项无月这时还在外面拍门询问。
顿了顿,男人像是被这询问声吵闹到了,他阴郁蹙眉,故意变了声音凑近苏晗烟的耳畔,阴测测地威胁道:“让他走。”
封景毓现在眼睛几欲喷,火。
深更半夜,项无月不去回自己的庭院睡觉,却避着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这么偏僻的院子里。
其心必异。
肯定就是冲着她来的!
哪怕现在他还不能确定这女子的身份,可是……可是他摸到的这张脸肤若凝脂,明明一点伤痕也没有!还有就是她身上虽有着浓烈
的琼花香脂味道,但凑近了,他却也能从她发间嗅到淡淡的清苦药香。
那是独属于苏晗烟身上才有的香味。
所以——
余光瞥向门口,封景毓眼眸里顿时杀意尽显。
这个项无月还真是该死!
苏晗烟被男人身上浓重的威压和杀意给威胁到了,心里也想着项无月毕竟是个坐轮椅的,如果真让他进来了恐怕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犹豫了下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指了指他的嘴巴。
封景毓眼神虽锐利又晦暗,却的确松开了手。
劫后余生了。
呼。
苏晗烟清了清胀痛酸痒的喉咙,一出声还是难免带了点颤抖和沙哑:“我刚刚睡着了……烛火可
能是我忘记关了,我没事的。”
“我听你嗓音不对,可是身体不舒服吗?”这话并没有说服项无月就此转身收手,他甚至还扬高声音,“我这里给你找大夫过来……”
“别别别!”苏晗烟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她生过孩子啊喂!随便哪个大夫过来一把脉,她就要露馅!“我身体真的挺好的,并且现在衣服都脱了,再请大夫也不方便啊,不然就等天亮了再说吧啊……”
项无月稍做沉吟,果然没有再做坚持。
“那琼枝,你今天好好休息。”
“好!”
成功送走项无月后,手仍紧紧禁锢着她纤细腰肢的男人却好像仍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他的力道霸道强应,可却并不会勒痛
她,但苏晗烟还是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这里是富得流油的项家,这男人难道是来偷东西的吗?
“大哥,我初来乍到身无分文,你抓我没有用呀。”
封景毓锐利眼神紧紧盯着她,将她面容仔细摩挲了个遍,却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她跟苏晗烟简直面容一模一样,甚至这怂了的时候讨饶的口吻只是格外相似。
可是……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封景毓故意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眼神晦暗冷翳,声音却又格外深情款款地唤她:“宝贝,这里没有外人,所以别装了,是我,我是封景毓,我来接你回家了。”
苏晗烟陡然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