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凤沁,那个跟她娘、跟雪阳先生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女人。
“你果然已经猜到了,”秦昊揉揉额角,“朕问过雪阳先生,先前为了牵制其他几国的皇室让他们无心
觊觎天宋,雪阳先生走访各国,制造动乱,最后去北凉时正是与这位皇贵妃联络,为此还被困北凉皇宫,有很长一段时间音讯全无,后来雪阳先生逃回天宋,北凉都城生变,叛乱被平息的那日,皇贵妃凤沁的寝宫走水,假凤沁丧身火海,尸骨无存,真的凤沁却偷偷来到了天宋,投靠雪阳先生,月余之后,北凉皇帝不知从哪听说凤沁与雪君夫人和雪阳先生关系密切,又想起雪阳先生曾闯北凉后宫见过凤沁,于是就带兵压境,逼我们交出凤沁。”
仔细想了想,段南歌问秦昊道:“北凉的皇帝是笃定凤沁诈死,还是不愿相信凤沁已死才想给自己寻一线希望?”
闻言,秦昊微愣:“这个……”
他没想过段南歌所说的第二种可能,他只当北凉皇帝是得到了什么确实的证据才敢公开对天宋宣战。
聂儒的两眼一亮,温声道:“西北前线来报时只说北凉皇帝在玉门关外叫战,要我们交出皇贵妃凤沁,并没有提到任何证据,若如王妃所说,北凉皇帝只是因为不愿相信皇贵妃的死而给自己寻求一线希望,那这情况倒是于我们有利了。”
沉吟片刻,段南歌突然想起段弘来:“对了,国公爷呢?”
讨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国公爷怎么会不在?
“国公爷和晋王叔带着凤沁和雪阳先生去西北了,说是要到那里跟北凉的皇帝见上一面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若要开战,还得国公爷亲自领兵。
“什么时候走的?”段南歌毫不意外。
“三日前,”秦昊道,“那个凤沁似乎身体不太好,因此他们赶路的速度不会太快。”
“没关系,”段南歌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就算以国公爷的速度星夜兼程臣妇也赶得上,正
好活动活动筋骨。”
“……五皇弟不在,你悠着点儿。”若出了什么事,秦渊得找他算账。
浅浅一笑,段南歌道:“就是他不在臣妇才能活动活动,他现在管得可严了。”
话音落,段南歌就给秦昊行了个礼:“那臣妇告退。”
“让凌风与你同去吧。”秦昊实在不放心让段南歌一个人往西北去。
“不必了,”段南歌摇了摇头,“回来时带了不少人,这会儿都在外面候着呢,马匹、行李都是现成的,我们直接启程就行。臣妇的儿子就有劳陛下多费心了,待会儿臣妇让公孙月到后宫去。”
“公孙月你还是带着吧,白茗她们都在京城的宣武王府里,朕让她们入宫便是。”段南歌的身体不好,出门在外还是得有个医者随行。
闻言,段南歌挑眉:“陛下这是先斩后奏啊,臣妇猜某人必不会让您称心如意。”
秦昊不以为意道:“圣旨已下,名分朕已经给他了,就算他不认也摆脱不掉,谁叫他要让朕来继承这皇位?”
“啧啧啧,真想看看他懊悔的表情,”浅浅一笑,段南歌转身就走,“陛下忙吧。”
话音落,段南歌的人也已经出门,一出御书房的门就踏着轻功急匆匆地往宫门去,跟卓胤然几人汇合后就出城向西,马不停蹄地赶了两日的路就追上了段弘一行三人。
“爹,晋王叔,雪阳先生。”从一旁的上坡上策马冲下,段南歌勒马横在段弘三人前面,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吁!”段弘、秦翔和凤沁三人齐齐勒马,看着眉眼带笑的段南歌,三人俱是一脸惊讶。
“南歌?你怎么在这儿?”段弘惊讶地看着段南歌,“你不是在雷氏修养吗?”
这丫头,生个孩子都能昏迷三个多月,真是片刻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