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起身关了门。
她又擦了擦泪,很是疲惫的拖着身子坐了下来。
吴羡好此刻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妈妈,请你告诉我实情。你心中应该知道,香杏是我一手捧上去的,我同她私交颇深,是有几分真情在的,如今她突然离世,我没见她最后一面也就罢了,若不能平她冤屈,岂不是……”
张妈妈冷笑了两声,“冤屈?你?你平什么冤屈?这天下的冤案若是要一桩桩一件件的掰扯清楚,只怕能垒长城了,你都能平?吴羡好,你是有些本事,可你也该掂量掂量自己了,真想扫尽天下不平事?把自己当哪根葱了?”
吴羡好一时语塞。
张妈妈低下头,又落下几颗豆大的泪珠。
“这县太爷都不敢吭声的事,你一个小厨娘能做什么?你不是自诩为人清醒吗?此刻就应该离我们这落玉坊远远的,别惹得一身骚。”
吴羡好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县太爷也没法子?
“文家的人?文世杰不是走了吗?”
她再往下想,一时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文世昌?
“张妈妈,香杏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张妈妈在她的一再逼问下情绪已经面临崩塌,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大概是哭像自己这样身份的女子,就如同草芥一般低贱,任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