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一晚的狠,这一夜的池慕程特别磨人。
一边哄着她,“你睡你的。”
一边却又一遍遍地问她,“宝贝,我香不香?”
好像他对于香不香这件事有了深深的执念。
“嗯,很香,你最香了。”余夏朦朦胧胧之间的确尝到了丝丝香甜的味道,有点熟悉,着实好闻。
男人似乎这才满意了,紧紧抱着她,将她困于自己的方寸之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燃烧着光火,仿佛要把她彻底点燃。
不知何时,他熄灭了所有的光,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两个人身上,用夜晚的魔法变成一个人的影子。
余夏感觉自己像一片叶子,被午后慵懒的日光暖洋洋地煨着,一阵风吹过,将她悠悠地卷起,她在空中荡起了一个很甜很甜的梦。
好久之后,缓缓降落在一个温暖的怀中。
恍惚之际,她听到有一道慵懒低低地缠上来,轻轻撩拨着她的耳尖,“老婆,我爱你。”
尾调像是微风鼓动着耳膜,最后抵达心间,吹起万千涟漪。
余夏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应了一声,只是第二天醒来后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毫无悬念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看到时间的时候,吓得她一激灵,工作日睡到这个点太离谱了。
她赶忙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当天的工作内容,好在没有会议,没有要跟客户对接工作。
翻身起来的时候却又被池慕程捞了回去,“再陪我躺一会儿。我头疼。”
余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酒的。”
池慕程紧紧抱着她,压着她的脑袋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然后贪恋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倦懒得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嗯,我错了。”
余夏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要去上班了。”
感情这种东西能带来无限的情绪价值,但是面包也很重要。工作还是要努力的。
池慕程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带着无限的讨好的意味,“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余夏这才放心下来。
“宝贝……”他忽然用又苏又软的嗓音叫她。
“嗯?”余夏以为她要说什么事,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
“老婆……”他又换了一种称呼叫她。
“嗯?”
“你是我的。”他又霸道又温柔地说道。双宫茧的蚕丝被下,他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余夏眼皮抖了抖,指间不由自主地用力,用力地回握住他。
良久,狂跳的心脏才平复下来。
她主动凑近,在他额上印下浅浅的一吻,并扔下一句豪言壮语,“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池慕程怔忪了一下,片刻后,沉而有锋的五官漾开层层叠叠的笑意,他微凉的唇沿着耳垂亲上她的脸,再封住她的唇。
缓慢而绵长,温柔而沉沦,两人的呼气缠绕一起,酥麻好似电流,传遍两人的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池慕程目光里涌动着暗火,低低沉沉的嗓音荡至她的耳畔,“老婆,你要对我负责。”
余夏的思维还在刚才的对话中,“嗯,我说到做到。”
池慕程一个翻身而来,俯视着他,“那现在,请你负责一下。”
余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直接将他掀翻到一旁,麻溜地下了床。
呵,狗男人,竟然套路她!
等她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池慕程已经不在床上了。只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油烟机轰鸣的声音。
心中顿时浮上无限暖意。
这个男人真的是无可挑剔。
如果要给他打分,满分是100分的话,余夏觉得可以给他99分。
噢,扣掉的那一分是因为他真的太爱吃醋了!明明他可以如同王者般藐视一切,却偏偏要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醋,尤其爱吃陈年老醋。
余夏抻了抻酸疼的腿,唉,哄人真是件体力活啊。
离开的房间的时候,她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熟悉的包装袋,她又退回去仔细瞧了瞧,果然是她放在包里的香体糖。只是怎么忽然跑到这儿来了?
忖了半天她才终于记起来了。
拿起剩下的半包糖蹭蹭蹭地跑到了厨房,“池慕程,你是不是偷吃我的糖了?”难怪晚上池慕程吻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阵熟悉又香甜的味道。
池慕程煮的馄饨已经沸腾了,他将火调小了一些,才转过身走到她近前,闷笑了一声,上扬着嘴角道:“这么小气?”
他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坏笑着开口,“还不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体验。”
余夏臊得老脸一红,“……”他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给了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余夏转身就走。
池慕程弯唇笑着拉住了她,将她圈进了自己怀里,“我还给你好不好?赔偿你一车行不行?或者我让人评估一下这家糖果厂的市值,买下来送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眉目舒展,像是夏日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