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荆之后,冯鸣一脸的兴奋,惊讶的说道:“弟妹本事可真大,顾兄弟你掉海里了都能给你捞上来!哎?这几个人是……”
很快冯鸣就看到了躺在马车上鼻青脸肿,被打的乱七八糟的几个人,他震惊道:“他们怎么被打成了这个猪头样?”
陈喜愤怒的说道:“冯捕头,他们被打成这样,那也是活该!就这个黄老板。”
他指着黄老板,满腔怒火,“我兄弟被他推下海沟,差点没死在里头,幸亏我兄弟功夫好,要是一般人,哪能等到去救!”
就这话说完,冯鸣震惊的脸色陡然也转变成了愤怒,他一向嫉恶如仇,刚才看这几人目光是震惊,现在就变成了活该。
冯鸣恶狠狠的说道:“那还是打的轻了!就该给打死!”
岛长深以为然,附和着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位是……”
余小螺赶紧给介绍,“冯大哥,这是我们东门岛上的岛长,这是我杏花姐的男人,陈喜。”
几人客气了寒暄了一番,顾荆击鼓鸣冤,县太爷升堂断案。
最后黄老板谋害人命证据确凿,被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判了十五年牢狱。
黄老板被拖走的时候,目光阴狠的扫了一眼余小螺,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伴随着黄老板和其小弟的惨叫,而至于余老头,他是真的不知情,顶多就是落井下石而已,县令大人略施惩戒之后,就把人给放了。
临走的时候,余老头看见余小螺也不敢再嚣张了,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跑了。
冯鸣一面走一面说:“还是打轻了!”
罪魁祸首被判了十五年牢狱,而黄老板的小弟们也跟着牵连,打了板子罚了几年牢狱,虽说没判死刑,但是余小螺心里也跟着出了一口恶气。
“早知道刚才我再踹几脚,再打几拳,替阿荆出口恶气!”
陈喜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只是便宜黄扒皮了。”
几人接着就走出了县衙,天色也晚了,冯鸣便热情的邀请道:“陶岛长、弟妹,顾兄弟,还有这位陈兄弟、陈嫂子,一起去家里喝口水,吃个便饭。”
他转头对余小螺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弟妹,秀兰天天在家惦记你。”
“还请冯大哥给我和秀兰嫂子说说,今天太晚了,真的就不去了,等明后天赶海的时候,我再多和嫂子叙叙。”
余小螺笑着摇了摇头,耽误了这么会儿的功夫,天色是真不早了,他们要在冯家说会儿话,喝口水,恐怕就彻底看不见回去的路了。
冯鸣看了一眼越见越深的天色,也就不勉强余小螺了,“那行,我回去和秀兰说说,顾兄弟早回来了,弟妹也回来了,别让她整天惦记着。”
几个人说说笑笑,余小螺一行人便到了县城上的码头。
古代的夜晚很静,码头上海风习习,余小螺不由得拢了拢自己的衣袖。
顾荆见状,直接越过余小螺,走在她前面半步,他身材高大,严丝合缝的挡住了吹过来的海风。
“哎哟,你看人家阿荆是怎么做的,还不快先学着点!”贺杏花用手肘拐了拐陈喜,陈喜立马笑着和顾荆学,给贺杏花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海风。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余小螺道:“以后晚上出来走走,这夜晚的景色也很美。”
众人都一致的赞成,是啊,很美,天上的星子耀眼,发着光,像一颗颗闪着金光的宝石,余小螺看着码头上的这些船,远处的星子,遥远得恍如隔世。
上辈子像这样自由的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依稀记得仿佛是孩提。
而这次因为有岛长在,怕冻坏了老人家,众人只是唏嘘了几句,小船便飞快的往东门岛行驶了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余小螺把一百斤带鱼送去了满客楼,那高兴的尤管事是合不拢嘴,笑的见牙不见眼,褶子都笑出好几条来了。
“好事好事啊,顾兄弟回来了,弟妹又在海上捕了这么多银带鱼,俗话说,好事成双!”
钟大厨也倒出空来,毕竟顾荆可是活着回来了,第一个在海上失踪还能活着回来的人。
“顾兄弟真是命大,不过也幸好有弟妹。哎,那跑船的黄老板心真是坏,我们县城这里都传开了,说是黄老板把顾兄弟推下海沟,海沟啊,那得多深!”
钟大厨皱着眉摇了摇头,就连小帮厨小丁也过来凑了个热闹。
“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钟大厨狠狠敲了小丁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快去后厨里忙活,你跟过来凑什么热闹。”
小丁委屈,“我这不是想来看看顾大哥吗?”
说完之后,便又委屈的跑远了,尤管事看了这么多条带鱼,高兴的不得了,直接让小伙计去对面那条街上的钱庄兑了二十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