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外面有人!”
果子和小花都睡熟了,只有小草立刻睁开了眼睛,眸子冷然的望向窗外。
余小螺伸出食指在鼻尖比了个手势,“别说话,芊柳,你在屋里看好弟弟妹妹,看娘不出去打死那个王八蛋。”
说着,余小螺披上衣服就想往外走,袖子忽然被一双小手狠狠的拽着,小草咬牙,“娘,我和你一起去!”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两个娃,余小螺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用气音说出,“好,你隔远点。”
昨天余小螺做饭,屋子里还放了一把没收拾好的切菜刀,她提起菜刀,然后找了根有小孩手臂粗的木棍塞给小草,道:“拿着防身,跟在娘后面。”
为什么不吼?
杏花姐和娟娟就住在旁边,自己家这一喊,她们肯定得来看,余小螺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要是杏花姐来了,那歹人再给她们一刀怎么办?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余小螺才知道有多冷,不过越冷越好,冷风刮过她的脸,神智瞬间清醒了许多,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院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可是余小螺不会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刚才那扑通一声好像是从……围墙根下传过来的,绝对有人爬进来了。
越到围墙,余小螺手里的菜刀握的越紧,可是绕着整个围墙转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余小螺往上瞥了一眼,围墙上面的尖刺也完整。
可是透过围墙,她似乎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像快要死了,喘不动气的老牛。
“芊柳,人在门外。”
余小螺把小家伙往后推了推,现在还不是喊人的好时机,她自己能对付,就怕伤及到杏花姐。
缓缓的把门推开,余小螺拿着菜刀就一阵砍,然后砍到了空气。
耳朵动了动,沿着发出喘息声音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然后看到了蜷缩在围墙下的男人,右腿诡异的弯曲,显然是已经断了。
余小螺嘴角冷笑,让小草在原地等着,她几步走过来,俯下身子,拿菜刀的刀背拍了拍男人的脸,嘲讽道:“怎么只把腿给摔断了,你要是爬上去,说不定还能穿成只蚂蚱,多好啊!”
男人看到余小螺手里的菜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一横,直接往前撞了过去,腿都断了,两只手还不老实的往前抓,余小螺一个闪身避开。
好悬没让男人血溅当场,这人是有病咋的?
“行,你找死我也不拦。”余小螺直接把菜刀换成了刀背,然后照着男人的狗头就砸了下去。
脑门这地方怎么打都打不死人,顶多给砸的鼻青脸肿,砸成个傻子,余小螺一边狠狠的砸,一边道:“可别喊啊,我朝律法严明,你猜去了官府,像你这种人会怎么判?”
男人本来也不敢喊,平日里偷鸡摸狗干习惯了,上墙爬树,有着一把子力气,可现在被余小螺打的满头都是包,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拖着断腿在地上爬。
远处的小草也跟着跑了过来,手里的木棍被打的虎虎生风,咣咣咣!男人的胸膛上和背上都挨了几棍,尤其是腿,余小螺拿过棍子,直接把他的另一条好腿给打折了!
“自己爬着滚吧,明天要让我再看见你……”
余小螺冷冷的说道:“你猜会怎么着?”
男人啥话也不敢说,谁能告诉他,一个女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啥也不说了,赶紧爬吧,爬慢了又是一棍子!
“走,回去睡觉。”
余小螺打了一顿,出了恶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上出了薄薄的汗,也不冷了,古话说过,运动使人快乐,运动使人健康,这话果然不虚!
第二天一早,余小螺就把这事和贺杏花说了,略去了一些凶残的过程,直击重点。
贺杏花后怕的说道:“小螺,你也真胆子大,就应该叫人啊,万一那个男人有同伙,带着刀,那可怎么办!”
“上头了,昨天打了他一顿出恶气,杏花姐,你说我要不要报官?”如果没有三个孩子,余小螺是肯定要报官的,严惩恶人。
贺杏花叹了口气,“还是别报了,小螺你也知道,这种事对男人没什么影响,可是对咱们女人……事关名节,名节要是毁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想想吧。”
贞洁牌坊余小螺不在乎,但一个人不可能改变大环境,这是在封建的古代,贺杏花说的没错,这事对男人没影响,对自己的影响可能会很大。
到时候孩子们去了学堂,万一被传出闲话,说不定会被排挤,在现代的时候,这种事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在封建的古代。
可是很多时候不是你不追究,这事情就算完了。
隔天余小螺赶海回来,在码头上管船大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看起来想说什么,其他的船工眼神也都不太对,余小螺从中读出了鄙夷,有的甚至色眯眯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