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大事,传出去就传出去,我本来也没想着保密,是谁传的?
荷妹一口道:“对不起,小螺姐,是那个贾嫂子,我当初看着她为人大方,说话也泼辣,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人!”
“行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吃一堑长一智,传出去就传出去,她在咱们东门岛、西门岛还是去县城卖,都不关我们的事,以后不要她接活就是了。”
余小螺表示多大点事,她现在有钱,任性!
可是荷妹却愧疚的很,脸色胀得通红,半晌后说道:“小螺姐,要不你扣我赶海工钱,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吃一堑长一智,荷妹啊,你能记住这次教训,比我扣你几天工钱都有用!”
余小螺握了握荷妹的手,安慰道:“行了,就这样吧。”
说了就这样,以后余小螺就没有再提起此事,休息了几天之后,小螺赶海队便又开始了忙碌的劳作,礼品都送出去了,余小螺也没有停下做烤鱼干的活。
各种鱼皆可烤,反正这玩意儿烤出来干了以后好保存,不容易坏,到时候去外地的小货郎丁追回来了,生意做得好,顺便让他再带出去卖就是。
至于满客楼,余小螺想着,慕东家就算再有钱也不会拒绝生意,这也是一条好的去路。
“顾荆媳妇,你凭啥不让我做啊!怎么别人都能上你这里来领活,我就不行,你不让我烤鱼干,我晒紫菜也行啊,再不济……再不济我跟着你去赶海也行!”
贾嫂子这次是真的急了,毕竟一天有二十多文钱进账,她也能在婆婆面前抬起头来,那个遭瘟的男人也从小狐狸精被窝里钻出来了。
余小螺被她给气笑了,呵呵了几声,“跟着我去赶海?你也不要点脸,用不用我拿个尺子量量,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顾荆媳妇你这是咋说话呢?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有话咱说清楚,要不你就是针对我,都是一个岛上的,哪里有过不去的事!”
贾嫂子继续嚷嚷,余小螺这里刚有一批妇人领完活回去,人还没走干净,这不就又来活儿了!
赶上了我的好姐妹,荷妹也还没走,她一见到贾嫂子,就跟那斗争的大公鸡似的,恨不得上去揍她几下。
“贾嫂子,你挺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要脸!你拿着我小螺姐的方子,自己烤鱼片出去卖,这事非得我给你捅出来?”
其他接活的女人一听,也纷纷的议论开了。
“怪不得顾荆媳妇不给她活干,要我?没拿着大扫帚把她出去,就算给脸了。”
“谁说不是,人家这烤鱼的方子白给她,就让她做活,一天还给二十几文,一天赶海也赚不了十多文钱,这是自己不知道珍惜啊,呸!”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只把贾嫂子说的面红耳赤,羞愧的跑了。
余小螺冷声说道:“既然自立了门户,就别想再从我这里占到一点好处!”
贾嫂子的事让其他有歪门心思的女人们也都歇了心思,纸包不住火,与其自己出去卖烤鱼片,还不如从顾荆媳妇这里拿活,一天能挣不少铜板。
这贾嫂子,就是傻!
荷妹朝着外头吐了几口唾沫,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怕晚上掉沟里淹死!”
“和这种人置什么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余小螺淡淡的说道,生气吗?肯定是不愿意,但是她向来豁达,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绝对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也不知道是余小螺多想还是怎么着,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青砖大瓦房的学堂终于盖好了,林夫子住在后屋,前面的院子可以让学生们慕天席地的学习,也有宽敞的大屋子。
穷人家没有那么注重繁文缛节,不过男孩和女孩学习到底是分开,没有在一处。
今天照旧是赶了一天海,余小螺泡完脚之后,便在堂屋里吸了油灯,和孩子们睡了,今晚的夜风格外大,从海面上刮过来的风,似乎透过窗户掠了进来。
“冷不冷?”余小螺给三个孩子紧了紧被子,冷飕飕的,便又拿了好几床厚被子,给几个孩子盖上,自己也盖了两床,胸口总是扑通扑通的跳,右眼也在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余小螺按了按自己的右眼,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草摇了摇头,道:“娘,我不冷。”
“果子也不冷,果子热。”果子虽然是小孩,但是火力大,他奋力的把被子掀开一角,不满的哼唧道:“果子热的都冒汗了,不信娘摸摸。”
然后小家伙便抓着余小螺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余小螺一试,可不是热出汗来了,这家伙火力怎么这么壮,自己的手还冰凉凉的。
“娘给你把被子扯了,压在脚底下,要是冷了就盖上,茉兰睡着了?”
余小螺隔着果子摸了摸小花,小家伙一动没动,甚至还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