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廷,皇后寝宫。
在宫女的服侍下,刘娥洗漱打扮好,正吃着早膳,就听到门外传来赵恒的声音。
“雷敬,就是个废物。”
听着语气不善,心想这么一大早的,谁又惹他生气了?今天这么早就下朝了?
只见赵恒推门进来,看见刘娥就抱怨:“你说说,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刘娥连忙扶赵恒坐下,一边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问道:
“今天早朝怎么这么快,谁又惹官家生气了?”
“还是那帮清流?”
赵恒摆了摆手,平复下心里的愤怒,沉声回道:“不是,是那吃干饭的雷敬。”
“雷敬?”刘娥疑惑,皇城司司公雷敬,前些日子,官家不是刚给他加了官。怎么会惹怒了官家?
“对,说的就是他。”
“堂堂一国之都,竟然有人敢暗杀亲王,你说他是干什么吃的。”
刘娥听完心中一愣,暗杀亲王?此刻在京中的亲王,只有赵括。那就是说,昨天暗杀的是他。
想到这神色慌张,连忙问道:“十二他,有没有受伤?”
“那倒没有,你忘了影子一直在他身边。”
闻言刘娥松了气,是啊,我都忘了还有影子在。当初要不是因他,官家也不会放赵括去边境。
“那官家,你还生这么大的气,十二不是没事。”
赵恒听完声音又大了起来:“怎么不生气,二十多名刺客进了京都,皇城司一点消息都没。”
“你说下次,这刺客进了皇宫,他雷敬会不会也不知道。”
刘娥连忙安慰:“好了,好了,气大伤身。一起与妾用点早膳吧。”
说完招呼宫女说道:“来人,给官家添副碗筷。”
“你吃吧,朕去御书房了。”
“那官家,不生气了?”
“碰到了你,还有何可生气的。”
刘娥看总算是劝住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暗自一笑。
而此时赵括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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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别苑,宋三娘和池衙内正兴致勃勃,看着赵盼儿盘算昨天的流水。
只见赵盼儿打了口哈欠,放下手里的算盘说道:“好了,算出来了。”
“昨天招牌菜三十份,流水是一百五十贯。”
“啤酒卖的比较多,流水是四百贯。”
“加上其他的,总计是六百二十贯。”
两人听到总流水是六百二十贯,都有点不太相信。孙三娘连忙问道:“盼儿,不会算错吧?”
“没算错,不过这才是流水,还没扣去人工,还有成本。”
池衙内听完,内心是美滋滋的。张好好如今去了乐籍,这酒楼第一天生意都这好。而且又傍上了,王爷这座靠山。看以后,谁还敢喊他十二少(sao)第三音。
想起赵括,孙三娘也是感叹道:“要不说,还是先生有办法。”
“你看我炒一锅,能分六盘。按昨天那三十份,也才五锅。”
“要是按我原来的方法,昨天肯定是手忙脚乱。”
那天在王府,赵括看孙三娘。这一盘菜分量也太多了,自己吃没什么问题。开酒楼,那可不能这么做。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不求吃饱,但求最贵。
所以叫孙三娘炸了酥皮,做成小碗。把一锅菜直接变成了五锅,减少了工作量,连菜式看起着也变高大上。
竖起大拇指,孙三娘赞叹道:“要不说,先生就是先生,这谁能想的到。”
赵盼儿,池衙内想起赵括的话,也是纷纷称奇。
谁去酒楼不是吃饭,那吃饭不就得吃饱。可赵括偏偏说,这酒楼吃的就是档次,是面子。把菜式味道做好,量上少点,没人去在意。
你让他吃饱了,吃多了。反而下次他就不来了。
还得告诉他,我们这是限量版,有钱你不一定能吃的起。来晚了可就没了。
“三娘,佛跳墙,过两天就可以准备了。”
赵盼儿拍了下脸,想让自己清醒点。接着说道:“我准备邀请些汴京名流,五天后办个花月宴。”
“届时主打菜就做它,这才是真的天下第一味。我相信到时永安楼,名字会更响亮。”
听见赵盼儿说到佛跳墙,池衙内也来了兴趣。昨天的龙凰柔情似水,不是官家所书的天下第一味?
那这佛跳墙,会是有多美味。
三人一边说,一边商量花月宴的事情。
院里水井边上,葛招娣正洗着衣服,抬头看了眼凉亭中的三人。脸色带着笑意,真好,感觉像是在做梦。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放下手里的衣服。葛招娣连忙起身去开门,谁啊这是,敲门跟砸墙似的。
院门打开只见来人,身穿黑色鱼服急匆匆就往里闯,马上就撞到自己。连忙后退捂住胸口,拦住了他喊道:“你谁啊,不看路就硬闯,你想干嘛?”
听到葛招娣的声音,赵盼儿转头看过来。陈廉,他怎么来了?
对着门口高声回道:“招娣,那是陈廉,你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