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随着一声咆哮,高府里的丫环,杂役纷纷躲着书房,生怕路过触到霉头。
“想我高诚自命清流,堂堂枢密院观察副使,怎会选了你做女婿。”
“欧阳旭,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谄媚奉承的。”
砰,茶桌上茶碗重重的摔落在地面,发出剧烈的声响。此时的高诚两眼发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正咆哮着呵斥在他眼前,正躬身着的欧阳旭。
原本高诚看这欧阳旭也是长的相貌堂堂,颇有文采。招他为婿自己女儿高惠也是有了门好亲事。
可谁能想到,这欧阳旭转头,就选了个宫观官的职务。
宫观官这是什么正经官身,这传出去让那帮清流怎么看他高诚。
此时的高诚,只觉的血液倒流,直冲脑门,恨不得上去踩上几脚。欧阳旭见高诚此时态度,连忙为自己辩解。
“岳父大人,请您听小胥说。”
“别叫我岳父,我高诚没有你这种,为了目的,阿谀奉承的女婿。”
高诚冷眼看着欧阳旭,接着说道:“你与惠儿的婚事,就此做罢。你给老夫听着,自己写好退婚文书,亲自给老夫送来。”
欧阳旭听高诚如此说,心想柯正的大腿刚刚倒了,这是连小腿都要没有的节奏。
连忙挤着眼泪对着高诚。颤声喊道:“岳父大人,小胥与惠儿是真心相爱的。”
“在说如今,小胥是正八品的官身,怎么说也算是高就了。”
欧阳旭要不说还好,这话音刚一落。高诚只觉刚刚下去的血压,噌的一下又上去了。这是想气死他的操作。
“滚,你给老夫滚。”
说完高诚环顾四周,看到架子上正挂着的一柄宝剑。立马走了上去,把剑拿在手里。
左手握着剑鞘,右手一拉剑柄。低沉着声音喊道:“你滚不滚,不滚我杀了你。”
一副你再BB,我就让你躺着的架势。
欧阳旭见这都拔剑了,虽说就是吓唬自己。但看现在高诚的态度,他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自己只能在高惠身上多下功夫,现在留在这里,只会让高诚越看越烦。搞不好,真会一剑捅了自己。
想到高惠,现在这丫头一门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就如当初的赵盼儿。
比这老头好忽悠。
欧阳旭连忙道:“岳父大人,消消气,小胥这就离开。”
“赶紧滚,走,走,走,离开我高府。”
高诚现在看欧阳旭是越看越烦,好好的一手好牌,打的是细碎。凭他高家的门楣,欧阳旭只要外放几年。到时他找找关系,就调回汴京了。
后面的官路,有他护着,加上他的人脉。青云直上,那是指日可待。
现在倒是好了,这宫观官的职务一做。在他们这帮清流眼里,欧阳旭就如同判了死刑。
简直就是猪脑子。
高诚叹了口气,随即就恢复了原本那高高在上的神情。
不行,我要淡定,淡定。
闺房里高惠正伤心的哭着,旁边奶娘时不时的安慰几句。这自家姑娘真是命苦,好好的婚事就快黄了。
那欧阳旭也是,搭错筋了选了个那种职务。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高惠,奶娘心里是阵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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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府,赵括带着赵盼儿一行人,准备着去看看永安楼。和赵盼儿拉进了关系,赵括也是高兴。
王府离夜市街不是很远,赵括索性建议几人步行,赵盼儿几人也是欣然答应。谁让赵括是王爷,总不能说我不走路,我要坐车。
此时的赵括春风得意,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身边跟着的众女,那是暇意的很。一行有说有笑,漫步在汴京街道上。
半刻钟不到的功夫,赵括就到了永安楼。顺着赵盼儿指的方向,赵括就瞧见矗立在河岸边的那座三层木质建筑。
“妹子,确是不错,这永安楼不管是风格也好,地理位置也好都是上佳。”
赵括看着眼前的建筑,微风吹过河面,泛起一排排水波,河岸边上的柳枝随风摇摆。
这意境,这画面,当即赵括就拍板确定说道:“行,就这了,妹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牙行的人到了没,妹子,这事为兄就交给你去办了。”
赵盼儿听赵括已经确定下来,这永安楼她第一眼看到,也是十分满意。“既然兄长也看中这里了,那盼儿去瞧瞧这牙行的到了没。”
赵盼儿知道赵括为什么叫她去谈,一是信任自己,二是赵括毕竟是亲王。这商贾之事,还是得避讳。
御史台那些言官她是知道,想当年自己父亲就是那样出的事。
赵括也不是说怕御史台那些人,只是现在既然有赵盼儿在,买酒楼的事情该用还是的用。
毕竟这酒楼到时赵括是交给她去打理,权当是提前锻炼。真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赵括还是会出面。
孙三娘听到赵括定下了,连忙跟着赵盼儿一起去等牙行的人,留下宋引章和青鸟跟着赵括。
宋引章见赵盼儿,孙三娘两人离开。独留自己在赵括身边,心里也明白。
这是二人为自己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