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总司衙门,雷敬整理着朝服,和于全中说着话:“我说的,你都记住没?”
于全中赶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司公。”这于全中是看不上顾千帆,总觉得自己是雷敬的心腹,凭什么顾千帆处处压他一头,这官升的比他快。
雷敬见时候差不多了,瞪了眼于全中:“怎么,不服?不服你去试试,这顾千帆那身衣服,可是拿命换来的。”
“行了,好好办事,不会亏待你的。”
雷敬说完也不再理会于全中,自顾转身出了府衙大门。到了门口,就见顾千帆身穿着绿色朝服,头戴黑色朝帽。帽子后两根长长的帽翅,就和螺旋桨似得。
顾千帆看雷敬出来了,躬手行礼道了声:“属下,参见司公。”
雷敬咪着眼笑道:“行了,小顾。走吧,时辰差不多了。可不能让官家等急了。”
说罢雷敬就转身上了马车,顾前帆见此跟了上去。赶车的差役见两位大人都上了车,扬起马鞭喊了声“驾”,马匹缓缓起步,向着宫门走去。
这是京都皇城,你想飙车?想都不用想。
赵恒下早朝,就去了御书房。今天他除了要听皇城司的复命,还要安排前些日子,殿试完成的三名进士官职。所幸今天早朝没什么大事,此时赵恒的心情很好。
身着灰色宫服的小太监,正领着欧阳旭三人,正缓缓走在台阶上。
做为科举第三名,此时欧阳旭正穿着青色朝服,走在最后一位,一双小眼正滴溜溜四处瞧着。
眼光瞟见边上一位年长的老太监。领着两个身穿绿色朝服的官员,急匆匆的走来。
领头的小太监,带着三人顿了顿,让老太监的先行。转头瞄见欧阳旭,低声说道:“别瞧了,那两位可是皇城司的。”欧阳旭等人,闻言点头感谢小太监的提醒。
皇城司?官家直属的部门,不能惹,不能惹。
雷敬与顾千帆到了御书房门口。两人在房门口理了理衣服,才低头走进了房门躬身道:“臣雷敬,顾千帆拜见官家。”正坐在中间榻上的赵恒见此摆手:
“起来吧,说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顾千帆连忙回禀:“臣禀官家,那夜宴图一事..........................”
“这么说,是真的烧了?”
“是,官家,臣所言皆是属实。”
赵恒听顾千帆如此回答,也不多问,想着烧了也好。“顾卿,此次办的不错,杭州一事,朕也所耳闻,你和雷敬都做得很好。”
“王林,传朕口谕,着雷敬平章知事,进个壮武校尉着绯袍赐银鱼袋,还是在皇城司任职总司使。至于顾千帆嘛,就进个皇城司副司使,特准借绯,赐银鱼袋。”
雷敬和顾千帆两人听完,连忙躬身叩谢:“谢,官家荣恩。”
雷敬心中暗喜,虽然说那壮武校尉是个虚职,但这着绯袍,配银鱼袋。他这官已经是正五品了。
想不到,这咱家有生之年还能穿绯袍。顾千帆心中也是惊讶,皇城司副司使,着绯配银鱼袋。按正常来说他不过从五品,是没资格穿绯色朝服,看来这官家对夜宴图一事,还是十分重视。
“行了,退下吧,朕还有其他事情,好好为朝廷效力。”
“微臣告退。”雷敬和顾千帆两人,说完行礼退出了御书房,去吏部领他们的新朝服了。
御书房门外,小太监看雷敬已经从里面出来,忙走出角落向御书房内低声道:“官家,状元郎,他们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宣他们进来。”
御书房门外正在等候的三人,闻言低头进了房里。这欧阳旭进了御书房,私下打量着坐在面前的皇帝。
心里盘算,如何才能把自己留在京城。连前面赵恒询问状元,榜眼要去哪里任职他都没注意去听。
等到赵恒问到欧阳旭擅长何事,欧阳旭回想起听到的传闻,小眼一亮连忙回禀道:“启禀官家,臣欧阳旭,平日里喜欢研读道家典藏。”
边上王林脸上笑容,瞬间变了。暗道好你个欧阳旭,你这是溜须拍马啊。你以为自己这样说官家就会重用于你?
殊不知,你在官家这里早已挂上了名号。这恒王爷早将你的事情,告诉了官家。你这是拍马,拍到了马蹄上。
赵恒听欧阳旭如此说,脸色不变朗笑道:“哦,卿家竟懂道藏,说与朕听听。”
“臣闻官家与泰山封禅,所撰之行状:前祀之夕,阴雺风劲,不可以烛。及行事,风顿止,天宇澄霁,烛焰凝然。”
“帝之巡祭也,往还四十七日,未尝遇雨雪,严冬之候,景气恬和,祥应纷委。前祀之夕,阴雺风劲,不可以烛,及行事,风顿止,天宇澄霁,烛焰凝然,封感讫,紫气蒙坛,黄光如帛,绕天书匣。”
御前欧阳旭正在那夸夸奇说,赵恒也不打断他,心道这欧阳旭,还真是如恒王所说,难堪大用。
这泰山封禅,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这时候提出来,真当朕是糊涂。若不是这科举已开,就你这早把你刷下了。
待听完欧阳旭的长篇大论,赵恒笑道:“不错,卿家研究的通透,这样吧,就封你个紫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