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慌道:“大人,小人知错了!我是冤枉的!”
他一喊出“冤枉”,慌得冯大人瞧了一眼曹丞相,急忙拿出一枚令牌,掷了出去,“荒唐!你作为证人不如实禀报案情,被戳穿了还敢口称冤枉,掌嘴五十!”
堂下官差得令,接过令牌就去掌王福的嘴,“啪-啪”数十下,堂上响声刺耳。
夏书恩别过头去,不忍观看,心想这也算是他做伪证的惩罚。转念一想,他方才回答时神色异样,恐怕多半是受人指使,高闻远中途又极力阻止自己对他问话,幕后主使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如此一来,这王福进退两难,也甚是可怜。
数十声响过后,王福的嘴已红肿出血,再也发不出任何吐字清晰的语言,官差一左一右的拖着他出去了。
虽然证人这一关过了,但夏书恩心里明白,他们之所以横加证人这一关,不过是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做法,只想给他多加一道“铁证”,接下来的书信才是他要面对的难关。
果不其然,冯大人继续得意道:“夏书恩,王福虽做了伪证,可这不代表你与赵同私下就没有往来,本官还是可以拿出证据的。”
即命官差呈上书信。
曹丞相也知这书信才最为关键,毕竟他没看到过夏书恩的笔迹,不知书信这一关他又会如何应对。
冯大人捏着几封信件,“本官手里共有二十封信,皆是你与生前的赵同共谋加害周将军,意图谋反的罪证,你且拿去仔细看看,这上面是否是你亲笔所写。”
夏书恩从官差手里接过书信,一封一封的看完,只见那上面的内容与冯大人所言无二。
信件中他与赵同联络频繁,先是在信中商议如何买通周远槐身边的军医、郎中等人,而后在他的药里下毒。
待周远槐死后,夏书恩便进入兵部任差,刺探军情。
随后二人每日将军队的操练情况、士兵人数、演练阵法,以及兵部内部的官员升降,甚至高闻远每日处理哪些文书都事无巨细的再传递给一个名叫哈维德的大食人士。
夏书恩愈看下去,面色愈发惊惧,双眉紧蹙,恍然失声道:“这上面……果然是我的字迹?”